殷桓玉在送走小皇帝周景阳后,回到房间就听到从床幔后,传来的宋云岫绵长又均匀的呼吸,显然她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刚才屋外的吵闹,不但没让她睡不好,反而让她睡得更香了。
殷桓玉摇头轻笑,这样的置身事外,让他想到她上辈子也是这样,心甘情愿的在他摄政王府当一个只有头衔的小透明。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安溪月和小皇帝才会愿意放她一马吧。
殷桓玉脸上的笑容微敛,走回到软榻上重新躺下,看着屋顶的房梁,回忆着之前宋云岫和安溪月派来传话的小厮,在门外的对话,不禁暗叹一声。
这同样的地方穿来的人,怎么就天壤之别呢?
殷桓玉不解,另一边正在受罚的安溪月也不解。
她都已经给她传了两次信了,一次塞小纸条,一次让小厮给她传口信,没道理她收不到。
可既然她收到了,怎么到现在都不过来救她?
安溪月想起在原小说中,宋云岫那清冷不愿惹事的人设,当即咬紧牙关猜测。
她该不会怕因为给自己求情,而惹恼了殷桓玉,所以在接到自己的求救后,仍然装作没看到不知道的样子,想要跟她撇清关系吧!?
安溪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顿时气的脸都扭曲了。
什么咸鱼,什么佛系,不就是贪生怕死吗,说的那么好听。
这边安溪月又怨又恨,那边被安排到给李德行刑的院子隔壁的小皇帝,整晚都在李德凄厉的嚎叫声中,惴惴不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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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醒了。”模样娇俏可爱的小丫鬟,在察觉到床幔后的动静后,连忙撩开床幔,笑嘻嘻的上前。
宋云岫在她的服侍中下床,一边任由她带领其他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一边面带疑惑的对她问道:“我的陪嫁丫鬟丝竹呢?”
小丫鬟给她穿衣的动作一顿,弯腰在她面前跪下,神色恭敬道:“丝竹姐姐昨晚收拾东西从王府里跑了,王爷怕您伤心,特地从老太妃那儿把奴婢调来给王妃差遣。”
丝竹跑了?
宋云岫想到她昨晚转身就跑的行为,想了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宋云岫了,如果她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待在自己身边,那才奇怪。
思及此,宋云岫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你叫什么?”
“奴婢夏禾。”
“起来吧。”宋云岫温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