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拧眉,“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白面书生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顾自笑着说:“先前我承诺他了,只要他在这场仗中活下来,我和你都会收他为徒,还会把我们所会的全部教给他。”
秦将军闻言沉思,玉面书生知道殷桓玉的身份,他现在这么说,只有一个意思,他要护下这个被当今圣上下旨要杀的小王爷。
秦将军和他搭档数十载,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阻止得了,况且……
他的确挺欣赏他的。
如果收他做徒弟,应该还不赖。
不过,秦将军对于白面书生擅自替他答应收徒的事情,还是感到略微不满,“你自己愿意收徒愿意教,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干吗要拖上我?”
“咱俩是好兄弟嘛,我有的自然也得让你有啊。”白面书生一副哥俩好的勾着他脖子,“这徒弟,还是咱俩一起教的好,要是只有我自个儿收徒,那岂不是太孤单了。”
秦将军冷嗤一声,抬手打掉他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语气凉凉道:“我看是你想要个人和你一起承担罪责。”
“哎呀,你就算知道也别说出来嘛,这样岂不伤了咱哥俩儿的和气。”白面书生丝毫没有被戳穿真实目的后的羞恼,反而笑眯眯地像个狡猾的狐狸。
秦将军将头扭到一边,以实际行动来表明对他的嫌弃。
“好了。”白面书生笑着从地上抱起小殷桓玉,低声就对他道:“领着将士回吧。”
这里是战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能久待,还是领着将士早些回营地的好。
秦将军登时收起私人情绪,在从地上起来后,从白面书生怀里接过小殷桓玉,把他往左肩一甩,扛着昏迷不省人事的他,便领兵回营地了。
“你醒了?”白面书生端着碗药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小殷桓玉已经清醒,并且现在一脸沉重地坐在床上后,当即笑着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他,“快把药喝了。”
小殷桓玉一向非常清楚自己没有任性的资格,所以非常乖巧地把药喝了,即使苦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白面书生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蜜饯,在递到他嘴边的同时笑吟吟的看他,“看你刚才那一口气喝完的架势,还以为你不知道苦呢。”
小殷桓玉张嘴把蜜饯含进嘴里,在想起什么后,眉眼忐忑的对着他问:“我们打赢了吗?”
“当然。”白面书生骄傲的扬眉,“这是一场非常精彩的以少胜多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