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大楼的天台顶上,阿西一个人穿着海蓝色的条纹套装睡衣站在那里,那身衣服可真不好看,看起来就像毫无精气神的病号服,空空荡荡的大了整整一个尺码,他面无表情,双眼空洞,有气无力地拖沓着脏兮兮的棉布拖鞋一步一步往边缘的位置走去,整个人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沈璧君站在他的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听见,只径直往前走这,走到那个万丈深渊的边缘,缓慢而僵硬地回头,望着她的那双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最后他诡异地一笑,便迅速纵身一跃跳下了天台……
“阿西!”沈璧君惊叫出声,整个人身体一颤,猛然地睁开眼睛,面对着洁白的天花板,她急促地呼吸了好几口才从刚才的恐惧中略微有些缓过来,“还好只是做梦……”
“你怎么了?”温羡闻声就焦急地从厨房赶过来,手里还拿着正在做的三明治,沈璧君打翻了被子坐在床上,见到他的脸才稍微有些心安。
她披了床头的厚外套就从床上爬过去,一把抱住了床尾的温羡,双手圈住他修长的腰,“我做噩梦了,我梦见阿西他从世纪大楼的楼顶…跳了下去。”
他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靠在自己肚子上的沈璧君,“如果你放心不下,吃了早饭我就陪你去福利院看看阿西。”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温羡向来说到做到,果真解决了他亲手做的三明治就带沈璧君来了福利院,她许久没来福利院她一进门就觉得格外冷清。
邱副院长正坐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旧书,他总是这样喜欢读书,要是没人叫他,他可以一看就是一整天。石桌上的那个小火炉早就熄了,茶也不热了。
“我们直接进去吧,叫了院长他也不一定能听见。”沈璧君干脆直接略过了邱副院长,“去找阿西。”
温羡跟着沈璧君,刚要踏进门槛就感觉到了一股神息,这次并不强大,也绝不是白容月的,只是那股神息在不断地吸引往里面走。
他伸手想要去拉身边的沈璧君,却抓了个空,她早就进去了…怎么给忘了神息伤害不了她的,他这才有些怅然,自讨了个没趣地收回了手,跟着进了去。
“你慢点…”
温羡的操心显得有些多余,沈璧君推开阿西房间门的那一刻,他正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画画,反而是被他们突然地造访给吓了一跳。
“沈老师?你不是放假了吗?”阿西比她还惊讶,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的画收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