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沈璧君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星珩,再看了看温羡,怎么能指望这两个大男人去理解一个小女生的心思呢,“我去劝劝她。”
沈璧君一路追着江其的身影,穿过椰林,又绕过松林,即便走了很远很远,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天色渐晚,江边的游人生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人们围着火喝酒,载歌载舞……沈璧君就跟着江其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她迷失在人群中,以为自己跟丢的时候,再拨开人群,一眼就看见江其已经坐在水边的一只绿色的橡皮艇上,似乎是在等着她。
“江其。”刚才跑了太久,沈璧君说话间还抑制着喘息。
“我刚才都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羞辱你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江其语气轻柔,双手环着膝盖,背靠着橡皮艇,整个身子都蜷缩在里面,显得格外瘦小。
沈璧君一手扶着腰,还微微喘着气,“那我告诉你啊,说一点儿也不生气那也是不可能,只是要一直生气呢,又特别不值得,本来就是误会而已,说清楚不就好了。”
江其附和着皮笑肉不笑,“不过你的命是真好。”
“说这种话你不会觉得自己太武断了吗?”沈璧君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可是江其就真的想经历一遍她的命运吗?无非是小女孩子羡慕别人拥有的更好之余,多了几分嫉妒,“我看得出来,你刚才的举动其实是想保护沈星珩吧,你怕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伤害沈星珩?”
“女人可不会伤害沈星珩,”江其不确定沈璧君是否知道沈星珩的事,她忽然起身,“我只是不能接受沈星珩身边,除了我以外还可以有其他女人。”
沈璧君当真不知道沈星珩的事。
“我是他表姐。”
这句话是对江其今天失误的判断的第二个暴击。
屋子里留下的两个大男人同样不知所措,沈星珩依旧是平常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笑了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去厨房拿了扫把来清理玻璃渣。
他扫得真的很用力,玻璃渣被吞进铁皮灰斗里的咣当声一声又一声,实在听的人揪心。
“江其应该出于关心。”
沈星珩完全不给温羡插手帮忙的机会,正巧,温羡也没有打算帮,他只是很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离他较远的桌子边,适时的提点他。
“她想发作也好。”沈星珩终于有了不易察觉的异常情绪,就像叛逆期逞强的孩子,总是以为自己掩饰的有多完美,“她总是什么都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