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再轻轻抵到她的肩膀后便开始握着她的手同她一起洗碗。
沈璧君咬了咬嘴唇,紧张到心跳在这大白天也能漏了一拍,欣喜之余,她微微屏息,连温羡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晰,没想到他连呼吸都这么迷人……再感受着自己的手被他的手包裹,在他沾染了洗碗剂的润滑和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清凉的水的手指间摩挲碰撞,叫人心里酥*痒的……
“我们这是不是应该叫人妖情未了?”沈璧君一开口就彻底打破这浪漫的局面……
“沈星珩,对不起,我昨天不该无缘无故发脾气。”江其在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道歉,明明只是说了些小学生的道歉话,却显得极其难为情,不似从前那般落落大方。
沈星珩付之一笑,把早就准备好的两杯酒端了过去,离江其坐的近了些,把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喏,给你,干了这杯酒就什么都过去了。”
原来他就想和解了,还真得感谢沈璧君给的台阶。
“嗯?”江其一头雾水,并没有明白他的话,却也还是照着他地样子,干了他递过来的那么酒。
“我想明白了,你以前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他自己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这个酗酒的坏毛病,从江尤一声不吭地离开的那天起,就染上了,“就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好你,也照顾好自己,等着有一天江尤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白白胖胖,一定会很开心的。”
江其的心咯噔一下,彻彻底底地坠入深渊里的湖底,她尽量抑制住自己想要的申诉,把酒杯攥得紧紧的,附和着他的话,生硬地点点头,“是啊,他一定会高兴的。”
她万万没想到,沈星珩已经把他们二人的界线画的这么清楚了。
“我的天呐终于收拾完了一切。”沈璧君洗完澡就裹着柔软的粉色浴袍躺尸一样地直挺挺地摔在温羡房间的那张大床上,说起来昨天忙着悲伤忙着叹息,都忘了好好享受一下了。
温羡双手环胸靠在柜门上,昂这头鼻尖冷哼一声,看着沈璧君撒欢似的地从床这头滚到床的那头,他不禁联想到,这是不是就活生生脱缰的野……狗……
离开南鹭岛的那天,天空微微下起了小雨,一整片平静的江面被一根根细针似的雨滴击穿,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再一层层荡起,又一层层晕开……
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在这个月份显得格格不入,平日那灿烂的暖阳如是,而这一切仿佛在南鹭岛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显得顺理成章,当船远远地航行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