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明朗的徐斯南都未能幸免?
“孟小姐来得挺早啊。”徐斯南对于孟连熹刚才的那一番言论只是一笑而过,他招了招手,服务员就立马过来了。
“徐先生,请问是现在上菜吗?”
“去准备吧。”
“好的,二位稍等。”
“这里的鹅肝非常地道,是特地请正宗的法国大厨做的,你一定要尝尝。”徐斯南脸上的微笑还是依旧饱满得很,只是意味总是觉得有那么些说不明道不清。
孟连熹的心里不知道已经翻了多少次白眼了,她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不把自己是这里会员的事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她只是不明白徐斯南离开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改变成这个样子,说到底也不是她清高,而是他身上实在太世俗。
“徐斯南,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挂满奢侈品的圣诞树?”孟连熹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发问了,这句是出于朋友的角度她才发问的,话是难听了点,可也不妨去想做她是在关心他这几年的处境。
徐斯南依旧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的处境,孟连熹当然不了解……
记得离开的那天的火车,是他熬了好几夜买来的半价车票,还出了点意外不小心买错了地方,就这样他没有去想去的南方而是被列车带去了完全相反的北方,那也就是他命运转折的开始。
刚到目的地的那几天,他的身上没有一分钱,以至于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北方真的好冷,那是那里最让徐斯南无法忘记的,他每天都伸出冻得红肿的双手在大街上给来来往往的行人塞着传单……徐斯南每次望着天空都不知道哪一朵云会飘到南方变成雨滴呀,那片会留下来变成雪花。
那些日子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去忘记原本的身份和原来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因为他亲手选择了自由,即便再难也只能是熬下去。
“穷怕了。”
孟连熹正喝着香槟听到徐斯南说了这句话险些呛到,她不可思议地望着对面坐着的徐斯南,怎么都不会想到说出这三个字的人会是他。
“很可笑吧。”徐斯南能理解孟连熹的这个反应,换做任何一个熟人也都会是这个反应的吧,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自己那杯香槟抿了一口,又继续道,“你肯定在想,我也会有今天啊。我自己都这么想啊,我也会有今天,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开始觉得自己以前追求的那些自由都是狗屁,现在看来只有挣得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