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云喜爱花生露这件事,是整个神判宫都知道的。她过去就算什么都吃不下,也会喝一碗芳香四溢的花生露,她就是喜爱那口清甜和香醇。
“仙子,您连花生露也忘记了吗?”愫尔有些难过地想撤走摆在桌上的花生露。
都说味觉是可以唤醒人的记忆的,愫尔也不过是想试试她自己所知道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对云姬仙子的病情有所帮助。
“等等…”沈璧君看着她失望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她拦住了愫尔的去路,把她手里的花生露接过手来,“我刚才是说我晚饭吃得太撑,所以都快要有点讨厌花生露了,呵呵呵呵,我怎么会讨厌我最爱的花生露呢你说是吧?”
沈璧君一手端着小罐子,又拿起愫尔手里的勺子,对着那乳白色的花生露搅了搅,即便是再难以下咽也还是强撑着一张极其难看的笑脸面对愫尔。
愫尔哪知道这背后缘由,看着面前的云姬仙子大口大口地把那一小罐她精心准备的花生露都吃光了才算心满意足地接过空罐下去了。
倒是苦了沈璧君,待愫尔一走就躲着所有下人去院子里的花坛边催吐了好一阵。
花生对沈璧君而言,是痛苦的存在,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沈恒的疏忽她误食了一颗花生,卡住喉咙险些丧命。那个时候她才三岁,若不是程秋月及时发现,恐怕她就再也见不到后来的温羡了。
再后来她就自然而然地对花生产生了厌恶,明明那么小的年纪什么都记不住,却就是莫名其妙的拒花生于千里之外,就像沈星珩讨厌香菜,温羡讨厌海鲜那样自然而然。
一阵狂吐过后,沈璧君像泄了气地皮球瘫坐在地上,这些突如其来的伤心往事还真是比那些主打怀旧情怀的电影还要煽情,她轻轻地叹过一口气就勉强地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再回到房间,也还是一个人啊,她走到那面人高的铜镜面前看着里面的另一个自己,不,也不算自己,是她和柳惊云的结合,是一个平庸灵魂和高贵肉身的结合。
“大人,明儿我要去天夜城置办些东西,我想带云儿一起去。”拾月站在柳让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揉着肩,顺便也开口讨了柳惊云一日的闲暇。
柳让自然知道娇妻这又是揉肩又是泡茶的,肯定是有求于他了,他也早就猜到定是跟那个丫头有关。
“是她让你来说的吧。”他只是笑着继续写着字,对一切都是这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拾月撇了撇嘴,双手不再给他揉肩,只是慢慢地环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