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这个世上的每一个存在都是合理的……
沈璧君这心急的一路飞奔,脑子里却被白容月的话给塞满了,她还真是愚钝,为何总是在执迷尹长聂和温羡自己到底爱谁,又为何次次都要谴责自己生出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背叛感,其实……其实……
她噙泪赶到海棠林,尹长聂依旧隔着那扇半掩的窗户提笔作画,沈璧君无非只来过两次海棠林,可偏偏是凑巧,上次也是这般的场景。今日不同的是,从茂密竹林里挤出来的阳光密密麻麻地洒在他的窗前,把他整个人晃得都有些斑驳。
沈璧君站在院落的最外边静静地看着尹长聂,这一刻她忽然萌生出了心安理得来,其实,尹长聂他就是温羡!
“沈璧君?”尹长聂目光一抬,透着这半透明的窗纸一眼就瞥见了院子里的沈璧君,他轻轻唤过一声便缓慢地将笔搁下,绕过桌子从大门出去了。
他以为沈璧君当是永远不想见到他的,却从未想过这么一早就可以看到她。尹长聂满怀着雀跃站定的时候,那头的沈璧君不知为何颇有些急切地冲了过来,径直地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奇怪,他真的就稳稳当当一点儿不踉跄的接住了这个扑过来的沈璧君,而那一刻的欣喜大概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吧。
“你这是怎么了?”沈璧君自打钻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就一言不发,这样持续地沉默了良久尹长聂才小心翼翼地问话。
还一直守在一边的宣雪的见了状便极其识趣的退了下去,主子们的话她于情于理于规矩都是不能听的。
即便这次是沈璧君先冲向他的,尹长聂的手也始终是小心翼翼地悬在半空中。
“我只是…”沈璧君再一开口便哽咽住了,她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抽泣的时候显得格外艰难,“我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这么说,尹长聂大概就能明白了,她一定是知道他就是温羡所以情绪才这么难以平复吧,说到底他自己都不信呢。
“别哭了。”尹长聂怕她给闷坏了,于是便伸了手从怀里把她的脸给挖出来,温柔地把她那脏兮兮的眼泪擦了个干净。
可谁曾想这个时候她反而越哭越凶了。
“你啊,”尹长聂看着她这副鬼哭狼嚎的样子,被逗得哭笑不得,“这个样子传出去,这全府上下该说我欺负你了。”
“尹长聂……”
“嗯?”
沈璧君叫过他的名字,便再也没有继续了,只是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