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仪瑄的祖母温二太太,便带着红玉和刘氏往四房去了。
问都没问仪瑄的意思。
仪瑄乖乖待在屋里做针线。
王妈妈是刘氏的陪嫁妈妈,圆盘脸,豆大的眼珠很聚光,头上的髻梳的油光发亮,倒是个和善人。
王妈妈一边给仪瑄示范针法,一边劝起仪瑄来:
“三姐儿,其实四房也没什么好的,到底不是自个儿的亲生父母,便是疼你也是有限的。二姐儿去了,你娘便只剩下你一个女儿,她能不对你好?”
仪瑄瞪大眼珠看着王妈妈一双巧手,这飞针走线的,别说学了,她连看都看不清。
“妈妈你慢点。”
王妈妈当她笨,耐心放缓了动作,看着仪瑄俏生生的脸蛋,心中感叹,怎么偏生是个傻子呢?
“咱们三姐儿生的好,脑袋虽不如人家聪明,总归勤能补拙,慢慢来。你若绣的一手好针线,还怕没人家娶你?”
女人家关心的无非就是那几件事,丈夫公婆、儿子女儿、婚姻嫁娶。因而说来说去,左不过是这几样。
若单论这些,仪瑄觉得自己是挺笨的。
仪瑄张起绣棚,跟着王妈妈有样学样。最后王妈妈绣了一只鸳鸯,她绣了一只野鸡。
“三姐儿啊。”王妈妈面色略显凝重,犹豫半天才道:“已经不错、不错了。”
仪瑄也觉得不错,毕竟,她上辈子连野鸡都没绣成过。
听见门吱呀一声,随后暖阁的帘子被个丫头掀开。
“娘子,奶奶和二娘子回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仪瑄想了一想,自己是该给红玉道个喜,于是跳下热炕,回头看王妈妈:“我们一起过去。”
正屋暖阁。
才烧的炕并不暖和,仪瑄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王妈妈挑帘子,随在仪瑄身后走进去。屋里鸦雀无声。
红玉懒洋洋趴在炕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对玉镯。这是周氏送给她的,人家随便一出手,就是上好的冰种翡翠,要好几百两银子一对呢。
虽是同根生,论权势富贵,两房却有云泥之别。
“这是怎么了?”仪瑄看周氏和红玉都不说话,有些不明所以。
红玉坐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莫名其妙。
刘氏对仪瑄招招手,仪瑄坐到她怀里,刘氏苦笑了下说:“你叔婆的意思,红玉不像你姑姑,就不叫红玉过去了。”
原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