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舍不得亲近之人受辱,对皇上是如此,对温家亦是如此!皇后若泉下有知,必定不会原谅皇上!”
他说着磕了一个头,挺直脊背冷冰冰和皇帝对视,嘴角一抹嘲意。
得罪皇帝就得罪罢。又不是第一次了……
在场的温家人,都为温长柏捏一把汗。
这温长柏……性子不是挺凉薄的吗?这会子怎么突然关心起侄女了?
另一边。
侍卫押着仪瑄向皇陵内走去。
仪瑄当然没打算束手就擒。给自己殉葬?天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儿?只是方才不好驳赵晏的面子,这会儿正盘算怎么逃呢。
迎面走来一队人,最前面那人穿素色麻布袍,身后跟着无数银甲士兵。仪瑄低头走路,冷不丁撞到一个硬邦邦的胸口,她“唔”一声倒退两步,抬头没好气看着对方。
这人生的英武高大,站在仪瑄面前就如座小山般,压制性的危险。男人的肤色略暗,是长年混迹沙场的缘故,可面容却生的极好。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了些,但仍是好看的。
仪瑄见过他穿战袍的模样,何等的意气风发、俊朗如神。如今因为皇后丧葬的缘故,他穿着再质朴不过的素衣,却难掩眉眼间的英气,只是比平常多了些温和。
豫王赵臻。
终于,又见面了。
无端端的,脑子里想起的竟是在寺庙的那夜,身旁男人火炉般的温度……
脸颊不自觉烧起来,她垂下脑袋,说了声:“豫王殿下。”
“你认得我?”赵臻觉得惊奇。
那晚,女孩儿明明烧的昏迷不醒。
可是看她这副害羞的样子,似乎又是知情的……
赵臻轻轻笑了笑,眼神温柔下来。
“我……”仪瑄有点发窘,“我晚上……醒了一次。”
她随口扯了个谎。
赵臻点点头,并没有怀疑她,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声音不自觉轻了些:“伤好了吗?”
“多谢豫王殿下关怀,小女的伤已经全好了。”
赵臻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一口一个豫王殿下的?那晚胆子不是挺大的?抱着他睡得可香甜了。转眼就要和他生疏了么?
赵臻把手收回来。心想她怎么变瘦了?他送了那么多吃食和药材过去?是挑嘴不爱吃?
暂且按下怀疑,他又问:“这是去哪呢?”
仪瑄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赵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