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要留,只要一句话,我自会为你们做主。若是想走,我给你们一人发送五十两金子的嫁妆,帮你们找两户好人家,定不委屈了你们。若是要留的……过些时候,我跟王爷提一提,抬你们做侍妾。”
茶瓯香篆听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她们自然是想留下来的,王爷的人品、权势,全天下有几人可比?更何况,通房丫头是破了身子的……至多嫁个富庶些的商贾人家,或是普通秀才,她们哪能看得上眼呢?
仪瑄见她们不说话,心里了然。便笑道:“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我会挑日子和王爷说的。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
茶瓯香篆有些难以置信。王妃的意思,是要给她们名分……不禁心中狂喜,连连向仪瑄称谢,默默退到门边。
仪瑄手支下颌,忽然想起一事,又叫住她们:“我这人爱清净,往后无事不用到我这儿来请安。”
茶瓯忙欠身答道:“是,不敢扰了王妃休养。”说罢掀帘子推门而出。
仪瑄闭上眼,靠着迎枕打算小憩一会儿。
其实有什么呢?赵臻这样的人,不算侍妾,光侧妃就有三个,外面沾惹过的女人更是不少。虽一直不曾娶妻,但身边的花花草草可从来不曾断过。
所幸三位侧妃远在西北,京城王府里只有茶瓯香篆两个,她可以过段舒心日子。
仪瑄想着这些事,心里淡淡的苦涩,不留神睡了过去。等醒来,庭院里月色如水,檐角灯笼随风旋转,她怔了一会儿,发现双儿坐在屋内搭起熏笼,拿个小杌子坐在旁边,撑着脑袋也睡迷了。
淡淡的沉水混着麝香、冰片等的香料,通过水汽氤氲在屋内,衬着暗黄的烛光,叫人心静。
“双儿。”仪瑄换了个姿势,她的脖子有些扭到了,隐隐发疼,“过来帮我揉揉脖子。”
双儿睁开眼,迷迷瞪瞪盯着仪瑄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红着脸把衣服拎起来抖了抖,放在旁边,“王妃稍等,还有两件呢。”
她又铺了一件在熏笼上,才过来给仪瑄按脖子。双儿是练过的,手劲大又巧,按的很舒服。仪瑄慢慢的问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办完了?”
双儿答:“半个时辰前我就回来了。长柏公子有话要和王妃说,请王妃回门那日摒退左右,单独见他。”
确实要和哥哥说清楚。仪瑄点头说好,又问:“王爷人在哪里?”
“王爷和魏大人谈了许久,禁闭着门。适才又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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