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赵臻语气严厉了些。
凶手说的那些,他未必会信,但怀疑总是有的。茶瓯香篆毕竟是母妃身边的婢女,在母妃的陵墓前被杀死,哪怕是为着母妃的颜面,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仪瑄淡淡一笑,说:“殿下怀疑我也是应当的。可我实在不必为了两个婢女动干戈,我若要杀了她们,一早就会回禀殿下,乱棍打死就是。何必将她们送到皇陵里来?”
以她的性子,当很不屑解释这些。赵臻心中微感歉疚,轻轻一叹道:“我相信你。”
只要是她亲口说的,他都愿意相信。
仪瑄目光微闪,沉默了下转过身,盯着魏襄道:“茶瓯香篆的死因是什么?”
魏襄答:“被抹了脖子。”
仪瑄又问:“凶器呢?”
魏襄犹疑了下,他不希望仪瑄掺和这些,但他本能听从于她,便将凶手的短匕拿来,呈给仪瑄看。
赵臻忽然起身,双手捂住仪瑄的眼睛,沉声道:“不干净的东西就不要看了。让傅繇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其实没什么不干净的,上辈子她看得太多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温暖——赵臻虽对她有怀疑,但还是护着她的。她的手轻轻覆上赵臻的手,淡笑:“有殿下在,邪祟早躲得远远的了。殿下别拦我,我要证明自己清白。”
女孩儿的倔脾气上来,也是拦不住。赵臻不禁莞尔,把手放下来,顺便轻捻了下她的耳垂,说:“你要怎么样都好,就是别跟我闹脾气。”
仪瑄轻哼一声,不理他。盯着魏襄手中的短匕看了一会儿,血迹还残留在上面,刀片很锋利,是簇新的,手柄是铁制的,十分普通,看不出什么端倪。
自然,凶手不会傻到在凶器上给她留证据。
仪瑄又对魏襄说:“可以给我看看伤口吗?”
魏襄一惊,连忙阻止道:“王妃不可。”
仪瑄淡淡看着他,嘴角带了点笑。魏襄被她的气势压下去,只好答应。
“这就别看了吧。”赵臻站在仪瑄身侧,皱眉道。
仪瑄仰起脸来对他一笑:“殿下放心,我温家女儿的胆子都大,不至于被两副尸体吓破胆。”说着走到尸体旁边,蹲下去,魏襄为她掀开竹席。
茶瓯香篆脖子上的血迹已经被人擦拭干净了,只有伤口还呈现红色。
两人的伤口狭长,刀口干净利落,精准割破了颈脉,手法也没什么独到之处。仪瑄便问:“有挣扎的痕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