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可都过去这些日子了,也没见秦氏做什么。她想怎么害我?”
“这就不知道了。但王妃还是心为妙。”
仪瑄点点头,“咱们当什么都不知道,看秦氏想做什么。”
及至走到秦氏寝居,秦氏靠着一方秋香色鱼戏莲叶纹软枕,穿一身家常的湖蓝绣杏叶褙子,慵慵懒懒的做针线。仪瑄悄悄走过去,朝香兰比个嘘的手势,站定了,突然开口:“婶婶绣的鸟雀真好看。”
绣棚上,一只雀站在枝头,和另一只雀互相啄着羽毛。
“哎呦,吓我一跳,你怎么来了?”秦氏捂着心口嗔道。让仪瑄坐下,又命香兰上茶。
仪瑄说:“王爷送我一把绿绮,我不太擅长调音,还得劳烦婶婶。”
“这话就见外了,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自家人还客套。”秦氏笑着拍拍仪瑄的手,朝琴案上一点,“放在那里。”
双儿便把包着绿绮的锦缎扯下,把绿绮放下来。
秦氏把绣棚放在一边,款款下了炕,柔和笑道:“豫王送你绿绮,可见他对你情真。”
“婶婶不要拿我打趣。”
香兰送茶进来,是新进贡的茉莉香片,香气馥郁。秦氏爱喝花茶,因而常泡给仪瑄的也是花茶。
其实仪瑄更爱纯茶。对花茶只是一般般兴趣。
秦氏跪坐于榻上,先是整体观察了下琴,再把耳朵贴近,拨弄琴弦。仔细斟酌了半晌,终于满意,朝仪瑄招手:“好了,你来试试。”
仪瑄跟秦氏换了位置,双手悬空,一时不知道弹什么。秦氏便建议:“就弹《凤求凰》,除了绿绮,都弹不出那份风韵。”
仪瑄有些害羞,毕竟这是首“有内涵”的曲子,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其实《凤求凰》并不缠绵,反而有些孤标的傲气与清冷。仪瑄默默想,或许秦文君就是被司马相如的狂傲之气吸引。
最后一个尾音结束,仪瑄双手合握放在膝上,笑道:“献丑了。”
秦氏回过神,忙说:“很好。只是你的手不稳,有些音不到位,我来教你……”
这天,仪瑄直在端王府待到日暮,将《凤求凰》练了不下十遍,觉得满意了才离开。
“王妃今天怎么练的这么认真?”回去的马车上,双儿忍不住问。
王妃虽然聪明,耐性却有限,平常一首曲子练上五遍就顶天了。
仪瑄笑笑,手指抚摸上绿绮外面包裹的锦缎,“下个月是王爷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