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知天命者,但是修行者,不可能不知道天命者。
于是孔师决定付出一些代价,哪怕出点血。
“他的天赋很好。”
孔师说道,旋即又道,“你的师父没跟你说过,你是个天命者的事情吧?”
陈随便老老实实的摇头,“没说过。”
孔师又道,“以随便的根骨,只有在国子监,她才能得到最好的有关于修行方面的知识。我不知道你之前知不知道她是个天命者,或许曾经知道,同时也知道以自己的能耐并不能教导一个身为天命者的弟子,所以将她送到了国子监企图交换一些东西。”
“或者,你曾经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所以你的弟子可能会成为你日后冲击那遥不可及境界的一丝指望。不过你更要知道,天命者就是天命者,她与普通的修行者是不同的。”
其实,孔师觉得自己有很多种方法。他是不太相信以徐来一个小小的洞幽境修行者便能看出陈随便的根骨这件事的。之前他完全可以不当众说出陈随便是天命者的事实,虽然他着实也很心情激荡。
但是身为国子监的讲师,他也是不屑于用这种方法去诓骗徐来。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陈随便现在不知道天命者意味着什么,不过以后他会知道的。到时候她便会发现,一个洞幽境的修行者,别说当她的师父,便是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到那时,她只能自己选择主动退出师门。
不过大周朝对于师门的传承如同父子传承一般看重,为了前途而主动退出师门,将有可能成为陈随便一生的黑点。
所以孔师决定,自己来当这个恶人。
孔师说道,“论到修行之法门,天下无人能出国子监其右。她能加入国子监,是她的幸运,也是天命者的幸运。但是即便是天命者,也是要有师父的。”
孔师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徐来点了点头,对孔师的意思表示赞同。
虽然徐来没有明确表示赞同,但是起码没有反对,孔师对徐来的态度也算是勉强满意。于是手腕一翻转,原本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桌子上接连出现了一枚又一枚的灵玉。
似孔师这般国子监的讲师,基本都有单独存放物品的法宝。不过一百枚灵玉,也着实让他有些肉痛。旋即又想到陈随便这个天命者,他才觉得好过了些许。故意露了一手,用眼神的余光扫了陈随便一眼,这才缓缓的道,“一百枚灵玉。”
徐来问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