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再度响起!
填河的老弱立刻分向两侧缓缓退回,从大营中马上涌出早已等候多时的黄巾精壮,大队人马挤过河中新填的路面,无数黄巾士卒飞奔着扑向城墙,头上的黄巾飘起,像汹湧而至的黄色怒涛卷向小城,巨平城就仿佛汪洋中的小舟,随时会被这黄色巨浪掀翻!
满宠添了添干涩的嘴角,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抓兵刃的五指变得苍白!或许今日之后,这世上再无我满伯宁,只是可怜了家中的慈母和年老体弱的严父了……
怒吼声,呐喊声已至城墙,几条云梯先后搭在城墙上,倒钩牢牢钩住墙砖,兵士用推杆连推数次也未能撼动。
满宠强行稳住心神,大吼声:“刀斧手上前,砍断铁钩!弓箭手继续压制护城河对岸的贼兵。”
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手持厚背大刀或是战斧,他们抡圆利刃,重重砍在云梯的铁制倒钩上,火星四射,不多时,这几架云架便被斩断铁钩,随后被推下城墙,梯子上的人惨嚎着坠落下去,又被后来的人踩踏而过,再也不见声响。
一架梯子毁掉,更多的梯子又接踵而来,仿佛永无止境!
“滚木,巨石狠狠的砸!”满宠满脸狰狞,哪有平日的半点儒雅。
满是铁钉的巨大圆木顺着云梯,带着巨大的声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它辗压一切,非人力可以抵御!挡在它前面的人撞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一些机灵鬼见势不妙,鬼哭狼嚎般的跳下云梯,却又被紧随而至的大石砸成肉酱!
“大人,滚木巨石已损耗殆尽!”
“拆几排附近的民房,取其砖石梁柱代用。”满宠大声命令左右,他环顾四周,还好,贼兵没多少弓箭手压制,伤亡不大。
忽然,城下一片欢呼响起,一位重甲大汉口衔大刀,手脚并用,飞快的冲上云梯,他避过砖石滚油,纵身一跃,跳上城头。守城军士惊呼迟疑中,仍不少于五六柄长枪上下左右疾刺而来,一般的先登猛士遇此情形定然插翅难逃!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左侧的一柄利刃疾如奔马,斜刺在猛士的盔帽圆顶上,头盔应声而飞,露出大汉的光头恶脸。光头大怒,他目露凶光,喝气猛挥大刀,刀刃瞬间劈断右侧的三只长枪,同时左手伸臂摊开,划了个半圆,将余下两只枪柄夹在腋下用手拿住,一声大吼,硬生生将两名持枪士兵甩下墙头!他大砍大劈之下,又有十余人丧生,身后几名凶悍的贼兵也跟着跳上城头。
那光头大汉仰天大笑,“吾乃黄巾校尉郭大目,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