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脚下的地面好似要沸腾翻滚,接着,闷雷似的马蹄声急剧传来,远处地平线荡起漫天尘土,一只铁骑大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压过来!
“快跑!”北海士卒只是地方二线部队,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早就吓破了胆,哪肯呆在原地担心受怕!
王奇见手下四处逃散,见势吓得不轻,在几个护卫的拥簇下,也慌不择路,向着人少的地方策马急逃。
“小贼休走!”一个巨熊般的恶汉飞胯大宛良驹如疾风一样追上他,高举重戟砸向马首,战马哀鸣痛嘶,鲜血合着脑浆喷涌而出,霍然仆倒在地。
倒霉蛋王奇甩出马背后折断小腿,立时被人捆成五月的粽子。
敌人无一漏网,我却高兴不起劲来。
“妈的,北海国的李用活腻了,敢打老子的注意!”有这样一位“恶邻”在侧,我如鲠在喉。
“大人,李伟求见!”
“让他进来。”
李伟已更加沉稳,令人欣慰!
在王奇留下的中军营帐,李伟向我凛告北海兵袭击庄园的经过,当提及太史慈的英勇无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火热,言辞间肃然起敬!
“什么,太史慈,他人在哪?”听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我既惊且喜,太史慈怎会在我帐下?不过随即醒悟,他本是东莱黄县人,在府衙效命也属正常。我忙打断李伟的话语,急切地问道。
“太史大人受了重伤,已经抬进庄园。”
幸福来得容易去得更快!
太史慈,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刚刚惊喜的心一下揪紧,好似经历了一次过山车……
谢家庄南面厢房的一间大厅里,太史慈躺在床上,面如金纸。
“大夫,他的伤势如何?”我拉住随军医士的手,询问太史慈的身体状况。
这位医士姓张名炎,三十六七岁,一脸的慈眉善目。据说是名医华佗之徒,医术精湛,当初费了好大功夫才忽悠到手。
“太史将军伤势奇重。大小伤创几十处,致命的是大腿内侧的箭伤。您瞧,箭头射中血管,根本无法止血;加之前胸又遭重物锤击,断绝了最后一丝生机;纵是我师亲来,亦无法回天!唉,他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奇迹!”张大夫缓缓剖析病人的病情,惋惜的摇了摇头。
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千古名将虽近在咫尺,却无缘相交,我不甘心!
“主公,太史大人呼吸急促,怕是……”李伟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