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问。
送穆希回去后,陈壮车子停在蓝盛集团的楼下,进了总裁办公室。
“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穆希她…”穆希她好不容易走出泥泞,他又把她拉进去。
安稚慵懒的微微躺在椅子上,手轻轻的敲打着桌子。
好像在盘算着什么,紧皱眉头。“欲成大事者,就不要婆婆妈妈。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我?”
陈壮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我知道了。”
“小姨心脏移植的很顺利,目前身体恢复的还好吗?”
“嗯,我妈现在恢复的很好,哥不必担心,没事我先回去了。”陈壮眼神飘忽,只是想赶快离开这里。
“你要清楚你要什么,然后要做什么,要不然你趁早离开我的视线,我不养闲人。”冷冽的话,无情的命令,明知道是错,陈壮还不得不去执行。
陈壮因为跟穆希是同学,因为梁宽的绑架案,他是见过倪洪良的照片的。
虽然他不清楚穆希跟倪洪良是什么关系,倪洪良却一直在找穆希的麻烦,穆希才出国的。
安稚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要拉拢穆希,可是陈壮不忍心穆希重新回到这个泥潭里。
第二天,周末。
穆希跟沈沐赤脚躺在落地窗前,屋外阳光灿烂,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好春日。
放眼望去是盛开一树的木棉花,火红火红的花,争先恐后的怒放着。穆希躺在沈沐的腿上,悠闲的听着音响里缓缓流出的音乐。
沈沐坐起来,帮躺在她腿上的穆希编起了辫子。
穆希用手指粘起一朵红色的木棉花,放在眼睛上,然后睁开眼睛,看着阳光从花瓣上照射出来的光,沿着花瓣皮肤的纹理在慢慢渗透。
温暖而寂静的春天阳光,透过红色的花瓣,象水一样的倾泻下来。不刺眼,却很耀眼,就像那个木棉树下的少年。
“他说,木棉花树是先开花后长叶子的……”躺在地上的穆希,移开眼睛上的木棉花,一双美丽充满忧伤的眼睛里噙满泪水。
“你怎么了?穆希。”沈沐一直专注着编辫子,没有发现穆希的异样,现在才看到,她早已哭红了双眼。
“原来孤独的颜色是五彩斑斓的,我以前都固执的认为是黑与白。”穆希闭上眼睛,木棉花的颜色对于穆希来说,就是孤独的颜色。
“我还有来得及说我喜欢他,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拥抱他,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