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明嚅嚅半日,任他娘亲把他数落一顿,显而易见一副有话不清楚咋讲的样子。
春明他娘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儿子,自然晓得现下儿子这副模样,铁定是有事儿了,有一些心急道:“春明你到底咋了,是否是在学馆里受欺凌啦?”
程春明结巴了半日,才挤出几个字:“听,听闻,春姐要去富贵人家当,当丫鬟了。”
春明他娘亲眉角一跳,看着儿子的神情,缓缓道:“她那样子,给富贵人家看中,非常正常。”
程春明心急起来。
他是听村中小伙伴儿讲过的,倘若去啦富贵人家当丫鬟,非常可能给主子瞧上,留下来当个通房啥的,抑或是随意指给其它的仆人当老婆……总而言之去当了人家的丫鬟,啥自由全都没了。
程春明一心急脸便憋的通红,他急了半日,他娘亲仅是看着他亦是不讲话,程春明只的鼓起勇气道:“娘亲,我,我,我想娶胡春姐。”
春明他娘亲心头一嘎噔,心想,来了。
她便晓得,那妮子的那副模样决对会引的儿子对她念念不忘!
“不可以。”春明他娘亲吐了一口气儿,缓缓道,“你想娶她,我不答应。”
程春明险些跳起来:“娘亲你为啥不答应!”
“你问我为啥不答应?!”春明他娘亲重复了一遍,神情变的严厉,音调也高上,“娘亲反而是要问你,娘亲为啥要答应你娶那样一个不仁不义不孝的女孩儿?娶回来成日给娘亲气受的么?好,为你,娘亲可以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娘亲再问你,抛开她不敬长辈儿这条,娘亲任劳任怨把你拉扯大,是为要你娶个没父亲没娘亲没助力,家中还是有俩拖油瓶的累赘么?!”
程春明寻思到他娘亲把他带大的辛苦,又想起胡春姐那瘦瘦削的人儿,心头一疼。他是孝敬的,他不想违逆他娘亲的意思,可是他一寻思到胡春姐可能会给富贵人家中肥脑油肠的主子看中,抑或随手给配给一个仆人,他便觉的难受异常。
春明他娘亲见程春明满面疼苦,又怕他遭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缓了口气儿道:“我今日还跟她坐一辆辕车去的县府,并没听闻啥去富贵人家作丫头的事儿。你们如今年岁还小,说嫁娶也为时过早了。这般,你好生努力,5年后倘若你还是想娶她,又是有养家糊口不须岳丈家照料的能耐,那届时,我便答应你娶她进门儿。”
程春明听着这话,实在像溺水的人捉住了一块木头,他激动的捉住他娘亲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