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要你小弟把衣裳穿上呀。”
胡海城无可奈何的叫了下:“奶!”
当务之急是要汪家人消气儿!可叹他这见识少的奶,并不明白这一些。
可胡姜氏最为痛爱的最为重视的,还是要数大孙子胡海城了,见他神情不虞,胡姜氏便知自己大约又行为不当,犹疑着止住了步伐。
不明状况的胡潞城唻嘴才要哭,转头便见脑袋上绑着白纱布的汪苏臣正垂头瞧着他,吓的他面色煞白,胳膊腿脚并用往后爬了好几步,抖索道:“你,你,你……”
这场景还用再辩解啥?倘若不是胡潞城作的,他何至这样心虚?
胡姜氏终是不忍心孙子捱冻,眼珠转了一下,陪笑道:“他小孩儿家,不明事理亦是常有的,可能是跟你孙子闹着玩儿,拿小石块丢了下。”
汪苏臣他父亲冷冷一笑,取出昨日那块还粘着血的石块,往胡姜氏脚底一丢:“好一个小石块!要不我拿着这块小石块也往你孙子脑袋上丢上一丢?”
跟成年人拳头差不离大小的石块咕噜噜滚落在胡姜氏脚边儿,胡姜氏一张老脸红了又紫,煞是好瞧。
许多围拢着探头探脑的乡民便指指点了下的笑起来啦:“婶子你这孙子挺有气力的呀。”
“这样大一块石块全都敢往人脑袋上丢,厉害啦!”
“昨日我在现场,听瘸巴吴说,此是人家秀才孙子命好,这样大的石块,边里边儿又这样尖,只须略微再往下一丁点,人家汪生员孙子的眼可能便保不住啰!”
胡潞城见院中那般多不认识的壮汉全都在瞠他,吓的尖叫:“谁要他护着那小贱皮子的!他合该!我又不是砸他!我是砸那小贱皮子!”
满场皆静。
胡春姐飞疾的向前,仅听的一下清脆的巴掌音,胡潞城蠢眼了,捂着脸无法置信的瞧着胡春姐。
院儿更静了。
诸人也全都有一些蠢眼,这小娘子瞧着娇娇嫩嫩跟花儿一般,咋说动手便动手啦?
胡春姐清晰无比的声响传入诸人耳中:“小贱皮子?你便是这般叫你6岁堂妹的?哪家教你的这类规矩,骂不知事儿的6岁堂妹是小贱皮子,那你已知事儿的大姐是啥?你父亲娘亲是啥?你爷奶又是啥?!”她顿了一下,讥讽的一笑,“还是有,你的意思是,你6岁的堂妹,便应当站立在原处给你用这样大一块石块往脑袋上砸是么?!”胡春姐讲着尤不解气,又补上一脚,在胡潞城中衣上留下个清晰的脚印。
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