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姐选了个天儿好的生活,身穿过大年才采办的鹅黄衣袍,收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把五块腊梅皂拿木刻小匣装好,又拎了四色点心的礼,去啦县丞的后院。
结果门子把胡春姐拦住了,伸掌问胡春姐:“拜信呢?”
胡春姐目瞠口呆:“啥拜信?”
门子见她是个小娘子,还是个好看的小娘子,见她拿不出拜信,倒也是没拿鼻眼儿看人,解释道:“你要来拜见我们家太太,总的先下传帖,待我太太和你约了时候,你才可以过来。现下你拿不出拜信,我自然不可以放你进去。”
胡春姐素来不会去为难公事儿公办的人,人家倚照规矩办事儿,并没啥不对的。要人家通融一下,坏了规矩,要负责的可是人家。
胡春姐便有一些愁眉苦脸:“我不清楚这规矩。起先县丞老爷要我有时候来后院寻太太谈天,仅是口脑袋上讲了说,我也是没啥证据可证明是县丞老爷讲过的话……”
那门子一听这话,反而是对这小娘子有了印象。全因那日他轮休,也奔去前衙瞧了热闹,这小娘子一提,他便想起来啦:“呀,是你呀。几月不见,反而是出落的愈发水灵了。”
好话谁全都乐意听,胡春姐甜甜一笑。
那门子思量了下,那时县丞对那二位贵人的崇敬他还历历在目,对这小娘子讲的大抵亦是不单单是客套。
“不进去也是没啥。”胡春姐退而求其回,举了下手掌中的礼,“还烦请大哥为我把这分礼交给太太。”
单单是送个礼,为人跑个腿,这事儿就行办多了。门子松了口气儿,点了下头,接过胡春姐的礼便进去了。过了片刻,双掌空空的出来了,显而易见已是把礼留下了,“我们太太说,谢过娘子的礼,仅是她今日约了人,只怕没空见娘子。”
“没啥,太太收下我的礼我便非常开心了。”胡春姐非常上道的冲着门子一笑,塞给门子一块小小的碎银钱,“多谢门子大哥为我跑这一回。过几日我再来拜见太太。”
她满意异常。
门子也满意异常。
胡春姐不清楚的却是,县丞太过于年来,收了许多下属家眷送来的礼,压根没把一个陌生小娘子的礼搁在心头,收下后,见那木刻匣子作的有一些粗粝,随手赏给了侍奉她的丫环,丫环谢过赏便退下了。
那丫环退下后见木刻匣子中装着几块状如腊梅的不知啥东西,凑上去闻了下,腊梅香里掺杂着一些皂香,瞧起来是香皂了。又好闻又可爱,凡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