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妮儿,讲过你多少回了,不准直呼二小姐的名讳!没大没小,没规矩!”
“诶呀,老父亲你好了,夏姐全都没说啥。你好唠叨呀。讲完没,讲完紧忙去休憩罢!”
“呵你这小妮儿……”
胡滨城静静的坐在石杌上,瞧着宋桂芝跟宋姥爷相互斗嘴笑闹着,眼中满当当全都是艳羡之色。
胡春姐不经意看见了胡滨城那幼兽般渴求父爱的目光,叹了口气儿。
次房这院中一片欢声笑语,胡家正院儿那边儿却是氛围惨淡。
老胡头回来后已把胡禄宗给人蒙骗了亲的事儿告诉了家里头人,一听玉簪给骗走了,小姜氏好悬没径直晕倒了。一向在院儿中等着的胡娇娘大笑三下,在老方发丝脾性前,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胡家。
小姜氏给胡信宗连拖带拉的扯回了正房,胡信宗长嘘短叹的坐在土炕上。
胡潞城起先给他父亲打了一顿腚,老实许多,在土炕一边儿一下不响的玩着一套卡片画册。
小姜氏缓了半日才恢复了些精神,拿胳臂捣了捣胡信宗。即使在自己房屋中,她亦是不大安心,压着喉咙道:“你说,这会不会是老三跟人合伙,为骗咱那玉簪,自编自演的一场戏呀?”
胡信宗给媳妇儿的猜测给吓一大跳:“你不要瞎说,老三虽平常没谱了一些,可亦是不可以作这类事儿呀!”
没谱?小姜氏心头黯黯讽笑,她对胡禄宗的人品可是不信任异常,全都可以从臭水沟子中拣死鸡给亲娘亲吃骗钱花了,他还是有啥作不出的?
提起来,她们家潞哥儿分明是遭了那胡禄宗的牵累。药死鸡又不是啥大罪,那鸡一丢,无人拣的话,可以出后边那般多事儿么?
若非那胡禄宗,她们家潞哥儿亦是不至于变作如今这般子!
小姜氏瞧了一眼胡潞城,又思及那给人骗走的玉簪,心头恨意更甚。
没了玉簪,她拿啥去给海哥儿凑钱!
这胡禄宗,咋不去死!
隔天,是个难的的艳阳天,热的人有一些点心浮气躁。
胡春姐还是去啦一回县署。
县署后堂的门子见脸前少女虽带着帘帽,可那清泠泠的声响一听便是胡娘子,紧忙恭恭谨敬的躬身请胡春姐进门儿。
廖作人廖敬人弟兄俩早早的了丫环的通禀,在半道上便把胡春姐给截住了。
弟兄俩见胡春姐是一人来的,面上便写满了失落。廖作人脾性跳脱些,他乃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