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堂下跪着的胡信宗小姜氏夫妇俩道:“武明安犯了事儿,你们闺女和武明安交往过密,武明安犯的是杀头的大事儿,你们闺女虽涉案不深,可也着着实实犯了我大兴律法。今瞧在她年幼不更事儿的分上,单单是10板子了事儿,你们当爹妈的,平日中也应当多加管束。带回去吧。”他存心带过胡慧姐下药谋害胡春姐一事儿。
因着武明安牵掣到的事儿,那可非一桩两桩,当中许多涉及到了机要,县丞老爷亦是不便多言,含糊带过。
胡信宗跟小姜氏一听闺女是犯了事儿,吓的几近是接连叩头,又听着县丞老爷说10板子便可以了事儿,内心深处悬着的那枚心,可算作是放下。
没听到说那武明安可是杀头的大事儿么?跟抄家破家相比,女儿仅捱了10板子,也是算作是万幸了,这般也牵掣不上海哥儿。
小姜氏心头松了一口气儿,跟丈夫胡信宗叩头谢恩后,相互搀抚着站起来,又去看胡慧姐的伤情。
这10板子,说是多难熬亦不是——适才应虽也捱过10板子,可他究竟是个糙爷们,养上个把月,又活蹦乱跳异常……可胡慧姐究竟是个身娇体弱的闺女家,这10板子捱上,皮开肉绽那是肯定的了,胡慧姐臀部的许多血肉全都跟中裤黏连到了一块,瞧上去凄惨无比。
小姜氏抹着泪,胡信宗去外边儿叫了辆拉板车,俩人费了许多气力,才把胡慧姐架到了下板车上。
胡春姐在一边一向瞧着。
等人走了,县丞老爷笑狭狭的走下来:“咋,心软啦?”
“心软?县丞大人说笑了。”胡春姐也回了个跟煦的轻笑,“她是罪有应的,我心软她,还是不若心痛下自己,倘若没碰上大人恰好要捉拿武明安这事儿,如今生不若死的人指不住是谁呢。”
又过了几日,听闻武明安的案件办的差不离了,胡春姐至此才提了许多自家的香皂跟自己新腌渍的杏脯去啦武家的宅子——没法儿,救她的那一名贵人好像懒的搬来搬去,径直占了武家的客房,还方便查案。
真真是一丁点全都不嫌晦气呀。
胡春姐提着东西在万府外下啦辕车,在宋姥爷有一些慌张的目光中,胡春姐笑吟吟的提着东西走向了正门儿。
身披甲衣的兵士把偌大一座万府守的滴水不漏,森严异常。
胡春姐反而是不惧。
无他,前几日她走时,吴秀庄悄摸摸的跟她说,要她有时过来玩儿,她会打点好的。
“几名军爷,我是胡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