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跟这父亲多相处。
“奶,快收收你那泪水罢,在场的除却我父亲那边儿的,咱家里头谁不清楚谁呀?”胡春姐笑狭狭的打断了胡姜氏的干嚎。
“咱便来数一数我父亲失踪后奶是咋照料我们姊弟仨人的?”胡春姐口吻温绵,声响甜的像是粹了蜜一般,然却目光却是凉凉的,冰的胡姜氏出自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我父亲失踪那年,我娘亲还怀着我小弟,我跟夏姐年岁小。大冷的天,你要我娘亲去河边儿抬水,把家里头几个水瓮全都装满,我娘亲在河边儿滑了跤,险些掉了孩儿,却是也是没法抬水了。那时我娘亲求你,你说,家里头不养闲人,令俩小的去,否则便饿死我们。那时,夏姐不过才一岁多,我亦是不过才4岁,我娘亲没法儿,躲在房屋中哭,我便偷着拿着小木桶一回一回,从河中满当当向家里头提水。我年岁小,提不了多少,踉踉跄跄从河边儿到家里头,撒的比倒进水瓮中的还多。从早晨提及晚间,手全都冻裂了,又疼又痒,才提了半水瓮,你也只当真饿了我们娘亲仨一日。隔天若非胡六叔偷摸摸塞给我们几个窝窝头,又帮我们装满了水瓮,只怕你真会饿死我们娘亲几个。”
胡乐宗无法相信的瞧着胡姜氏,胡姜氏还想狡辩,胡春姐哪儿会给她契机,又道:
“……我娘亲生我小弟时,难产,你却是说啥全都不给请产婆,如果非胡六婶子自己掏了银钱请来啦产婆,只怕便要一尸两命了。亦是彼时,我娘亲落下啦病,你又苛等待她,不要她好生坐月子,没二年我娘亲便去了。噢对了,你那时说啥来着,你那时说,这仨煞星咋不一块跟随着死了去?”
“娘亲!”胡乐宗失声叫道,他晓得他娘亲对他们次房一家历来苛刻,可起先他在,不管咋,好赖还是可以养活一家人,可听闺女这般叙述,他这一失踪,他娘亲居然便往死里逼他们几个!
胡乐宗想起妻子那张姣美的脸庞,瞧着脸前仨样貌上带着亡妻影子的孩儿,不禁悲从中来。
胡姜氏目光躲避,不敢直视胡乐宗。
胡乐宗见此,还是有啥不明白的?
他有一些绝望的转而看向胡信宗跟小姜氏,他娘亲那德性,他为人子不可以说啥,可大哥大嫂呢?就这样眼张张的瞧着娘亲欺绫他们次房的孤儿弱母?
胡春姐见胡乐宗看向长房那对夫妇,不禁一下嗤笑,笑道:“父亲,你可不要指望我大伯父大伯父母了,他们不碾我们一脚即使好的了。不讲其它的,便说前几年冬季,胡慧姐推我下水,天寒地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