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宗的关怀开心异常,面上还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这般不好罢……”
胡乐宗内心深处一阵熨帖,妻子有孕这般难受还惦念着他的子女,他非常受用,他笑道:“没啥,那几个孩儿全都是通情达理的好孩儿,我会同他们讲的。”
乔氏听了这话,心头又是有些不的劲儿了。她压下内心深处那一缕不的劲儿,勉将笑道:“茵茵便应当跟她的哥哥大姐们好生学一学,前几日还日日问你啥时候回来,只怕这几日想岔了,怕你不要她了。前天夜中还偷着开了窗,说冻病了你便会回来关怀她了……这孩儿,真真是要人不省心。”
胡乐宗的心思即刻给闹别扭的小闺女牵去了,担忧的问,“茵茵没害病罢?”
“没呢,得亏夜中陪炕的丫环发觉的早。要我罚了一顿,今日恐只怕跟我闹别扭了。”
“茵茵究竟才6岁,还小呢。我去瞧瞧她。”胡乐宗叹道,“这一些日子没见,想茵茵异常。”
他给乔氏调了调背后的大迎枕,要她舒坦的倚靠着,至此才出门去寻乔玉茵去了。
齐婆娘见太爷走了,至此才从一边过来,到乔氏炕前,跟乔氏轻声汇报着胡氏姊弟仨人的状况。
乔氏半阖着眼听着,听着齐婆娘忿忿不平的说那胡家老几口的贪婪,太爷不的不必银钱堵了他们的口,她张开眼,瞧了一眼齐婆娘。
齐婆娘一刹那噤若寒蝉。
“讲过多少回了,乔府是我的,亦是你们太爷的,他乐意咋花用府中的银钱全都是他的自由。”乔氏轻飘飘道。
齐婆娘一刹那跪下了,叩头道:“太太教训的对,是奴才想岔了。是奴才想岔了。”
乔氏合上眼,没看齐婆娘:“齐姑姑一道风尘仆仆,料来也累了,下去休憩吧。”
在竞争对手吕婆娘的讥笑目光中,齐婆娘垂着头退下了。
不的不讲,乔府给胡春姐姊弟仨人预备的院儿无论是在府中的地理位置还是院儿落大小,全都是上上之选。
更不要说里边儿的装潢了,据传那是乔氏开了库房亲身给姊弟仨人挑拣的珍贵物件,瞧上去比正院儿还是要豪奢二分。
姊弟仨人的院儿全都捱着,仆人们帮着把行伍归置到各自库房后,胡滨城四下逛院儿去了,背后跟了几个家丁,胡春姐倒亦是不担忧。
胡夏姐同大姐坐在院中提子架下的石杌上,几个乔府中的丫环端着果碟儿打着团扇要上来侍奉,胡夏姐虽有一些羞赧,还是坚持要她们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