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难堪了。
她可以说啥?她可以直白的说,便你这跟我八杆儿子打一下的关系,给你见面礼那全都是瞧的起你啦?
她不可以。
可胡春姐便可以了。
“行了,”胡春姐道,“秋菊,你起先说你是来干啥的?”
田秋菊给问的一梗。
她至此才想起来,她是来乔府当丫环的。
胡春姐又道:“先不讲成不成,你来乔府当丫环,胡慧姐可非,给的见面礼一般,传出去不要人笑话么?”
乔氏想起这凿子事儿,头又痛起来。
你说这粘亲带故的来府中说是当丫环,谁敢真把她当丫环使唤呀?
田秋菊给讲的哑口无言,嘟嚷道:“那,不全都是亲戚么……”
那10岁出头的小娘子抽了下鼻翼,她适才哭了一场,有些流鼻水,她怕乔府的人见她流鼻水会嫌憎她,不必她,一向黯黯的吸着鼻水,不要鼻水流下来。
小娘子道:“秋菊姐,话可不可以这样说。提起来我也是算作是你们家亲戚,你们家里头可从来没给过我啥压岁钱见面礼的。”
讲着,又使劲儿吸了一下快要流到唇瓣儿边儿的黄鼻水。
乔氏瞧的花容失色,她打小养尊处优,哪儿见着过这般的?
齐婆娘更是大惊失色,紧忙道:“诶诶诶,那谁,你这是风寒了罢?离我们家太太远点,我们家太太有孕呢,不要过给我们家太太。”
乔氏也觉的有些不妥当,横竖亲戚也是算见着了,她起来勉将对胡春姐笑道:“春姐,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憩了,余下的事儿,你作主就可以了……”
胡春姐点头笑道:“好,乔姨安心去休憩,这儿有我呢。”
乔氏安下心来,由齐婆娘抚着手,向外走去。
一向没吭声看戏的胡慧姐至此才急了:“诶?二婶,我咋办?”
适才田秋菊“僮言无忌”时,胡慧姐在一边看好戏的目光她可是看着了,乔氏那时对胡慧姐的感觉一刹那便跌下。
乔氏瞧了眼胡春姐,见胡春姐朝她轻轻摇了一下头。
乔氏不知怎地,一刹那便安下心来。
她神态也从容了二分,笑道:“慧姐,二婶怀着身体你也看着了,着实没精力招待你们了。你同你春姐小妹讲完。”乔氏顿了一下,“她可以作主的。”
齐婆娘一听,心头嘎登一下,她们家太太此是咋了,对胡春姐的态度越发的慈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