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镖队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镖队投宿她们便投宿,镖队出发她们便跟随着出发。有时胡春姐同芍药跟那对主仆在驿站还会打个照面——少女还好,每回见了胡春姐她们总会轻轻红了脸,双眼好像含了雾气般,同胡春姐她们点头致意;那丫环圆月便活像是跟胡春姐她们有仇,即使见了亦是无非是鼻翼里发出一下“亨”,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分毫不念及占了胡春姐她们这样长时候便宜的事儿。
有时芍药也是有一些气不过,赌气道:“便不应当要她们跟随着,瞧她那副样子,仿佛跟随着我们还是我们的荣幸一般!”稳重如芍药全都讲出这般赌气的话了,可见那圆月平日中有多嚣张狂妄了。
胡春姐有时也是会存心附随芍药的话:“行,听咱家芍药的,我这便跟蔺大镖头说去,不要她们跟随着咱了。”
芍药往往便会心软的紧忙改口:“算了大小姐……至少她们家小姐瞧上去还挺可怜的,有个这样不省心的丫环,她亦是不易……便要她们跟随着吧。”
是么?不易么?胡春姐轻轻一笑,并不讲话。
这日中亦是不巧,车队走啦小半儿日的道,天色骤变,忽然下起了大暴雨,蔺大镖头脑袋上顶了顶斗笠,身体上披着蓑衣,疾驰到胡春姐她们辕车边儿上,高声道:“胡大小姐,咱的提速了,否则雨下大了道亦是不好走。前边20中的地点我记的有个破庙,咱先去那儿避避雨。”
由于风雨声过大,胡春姐亦是费力才听了个大约。
她高声的叫回去:“便倚蔺大镖头所言!”
蔺大镖头点了下头,扯了缰绳,去调度车队了。
一道疾驰,可算作是碾着泥泞的道到了破庙。一行人把辕车赶到破庙的小院儿中,把马儿拴在屋檐下,进了破庙。
蔺大镖头领着手下的走镖师傅们简单的拾掇了下这破庙,抱了一些干爽的杂草,在上头铺了块毡布,要胡春姐她们坐着休憩。
蔺大镖头生了两堆火,要走镖师傅们烤烤衣服。
由于亦是不算作是大庭广众,胡春姐便没戴帘帽,许多没见着过胡春姐样貌的走镖师傅禁不住总是偷摸摸瞄她,惹的蔺大镖头凶悍瞠了他们半日。
“亦是不清楚这雨要下多长时候。”芍药看着门边的倾盆儿大雨,讷讷道,“倘若片刻快入夜了还是不住,那便烦忧了。”
“不必忧心。”古老板宽慰道,“这般大小的雨,料来不会下太久,应当再不长时间便会停了。”
芍药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