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瞧不下去了,劝架:“行了行了,一个臭叫花子罢了,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那猛男又凶悍的踹了叫花子婆娘几脚后,终是解了气,往她身体上啐了口痰,气呼呼的走了。
叫花子婆娘这般更是窘迫了。
这边儿的响动早便引起了言副帅的留意,他派遣了个军士过来问了下,那军士在边儿上打探了下状况,便回禀了。
“回言副帅,那是一个疯叫花子婆娘,自称是乔府太爷的小妹,同旁人起了争端,给打了一顿。”
言副帅在帝都中经年,早便明白一个理儿,那便是旁人的家事儿,不要管。
他点了下头,要那军士回了队,也是没理睬地下那给打的奄奄一息的叫花子婆娘。
叫花子婆娘躺在地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无人再理睬她。
她翻了个身,脏污的结成了块的发丝往一边落下,现出半张枯槁苍老的脸,隐约能瞧出二分样貌。
这叫花子婆娘,自然便是胡娇娘了。
自打胡海城给朱家退亲后,成了下个胡家庄的笑柄。胡海城一刹那没了踪迹,胡家人仅说他外出求学去了,其它的半个字全都不提。
胡娇娘原先便是仗着胡海城才在独眼龙子手掌中活下来,虽捱打不曾少,可多半独眼龙子还会给她留一口气儿,可自打胡海城出了事儿,独眼龙子又纳了个妖妖娆娆的妾氏,成日中开始往死里打胡娇娘,胡娇娘给打了这样长时候,一刹那便察觉出来了,她乘独眼龙子跟那妾氏不留意,偷取了家里头的银钱,跑出,预备来投奔砀郡那富贵的二哥。
结果半道上胡娇娘的银钱便给人偷走了,倘若不是她这一些年给磋磨的狠了,样貌枯槁如老妪,只怕连人全都的搭进去。
就这样一道乞讨,一道摸爬滚打的,胡娇娘终究到了砀郡。
结果便听着了这样一个大讯息。
胡娇娘忍着疼从地下摸挲着坐起,她给打的多了,压根不在意这一些。
她拣回来那根柳杖,拐着杖起了身,摇了下晃晃去拍乔府的正门儿。
乔府还是有几个家丁在外边帮着军爷分汤水,见状紧忙过来驱撵那胡娇娘:“你这叫花子婆娘,不要污了我们家正门!快滚滚滚!”
胡娇娘大骂:“呸!你是个啥玩意!也配这样跟我讲话?!我是你们家太爷的亲小妹!算作是你们家半个主儿!”
那家丁才想讥笑她,却是给另外一个年长的拉住了。
那年长的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