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太爷见安二太太这副心虚的样子,更是认定了这事儿是安二太太作的,他低吼道:“不是你还可以是谁?!家里边除却你,还是有谁容不下燕尘?!”
这话,要安二太太怎样接是好!
她唇瓣儿轻轻战着,一句驳斥全都讲不出来。
这副样子落在言二太爷眼中,便无异于安二太太已默认了。
言二太爷又是忧伤又是颓丧道:“燕尘才那般小……他可以要挟到你啥呢?你不管咋说全都是次房唯一的女主人,乐儿是唯一的嫡子……你咋就这样狠的心……”
安氏凶悍咬着唇瓣儿,却是缄默的坐在炕边儿,一言不发。
“娘亲……”言宾乐轻轻的叫了下安二太太。
安氏像是给人从梦中惊醒一般,她骤然转过脸去,摁住言宾乐的手掌。
她的乐儿肯定然是想跟他那父亲坦白啦!
不可以!她不可以要她的乐儿这样干!
安氏有一些急促的,声响有一些锋利的开了口:“你便别管我为啥那般狠毒心了……言二,你便直讲完。你过来至底是想干啥?倘若是料来谴责我的,那你便走罢!”
言二太爷见安二太太这样一副“便是我干的你可以拿我咋样”的样子,仅觉的又疲累又灰心失望。
他有一些点心灰意冷道:“孟氏讲了,下回堂审只当堂告你谋杀燕尘。”
当堂告状?!此是要撕破脸,对峙府堂的意思么?!
安氏的心全都给攥到了一处去。
不可以,她不可以要她的乐儿受这类罪!
不——她乃至不可要孟氏在府堂上讲出那类话,一旦官署查到啥蛛丝马迹,查到她的乐儿身体上去咋办?!
这咋能行?!
安氏倏地又站起,声响尖异常:“不可以!言二!你不可以要她去告我!这事儿不可以!”
言二太爷见安二太太至此才明白过来事儿的严重性,禁不住冷讽笑了下:“你终究晓得害怕啦?我还觉得你不会亏心呢!”
安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讲不出,她有一些烦躁的看向言二太爷,声响锋利异常:“全都这关头了,你还是有意思去打嘴仗!”
言二太爷心头怨气哪儿是这样一言半语便可以化解的。
可安二太太讲的也对,全都啥时候了,他即使是再咋讲的安二太太哑口无言满心悔恨,那也对现下的局面于事儿无补了。
言二太爷像是满身的力不清楚要往哪儿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