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杀千刀的老货!”邝二奶奶气的全身战抖着在那儿骂着,她着实没料到过,家里边的仆人为三千两银钱险些把她的宝贝女儿给葬送了,“祁山郡公府自来待仆人不薄,家里头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啦?!”
这一耳光邝二奶奶用了全身的气力,打的雷婆娘身体全都有一些不稳,可她不敢咒骂,仅眼中含着一包泪不住的给邝二奶奶叩头:“……二夫人,你仔细伤了手,奴才自己打,奴才自己打。”
讲着,雷婆娘左右开弓,手下是一丁点全都没收力的打起了自个儿的耳光。
每打一耳光,雷婆娘全都要叫一句。
“是奴才狼心狗肺!”
“是奴才猪油蒙了心!”
一时候,仅听的屋中头巴掌音,跟那似是在忏悔的哭叫音,一下接着一下。
邝二奶奶打完雷婆娘,似是全身没了气力,言二少爷向前抚着她,她倚靠着言二少爷的身体上借力站立着,泪水从面上滚滚而下。
邝二奶奶最为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这雷婆娘反而是晓得她的脾性,现下自己“先发制人”动上了手,八成便是想算计邝二奶奶生出一分怜悯之心,不再同她计较。
胡春姐心头讽笑。
“够啦!”她吃道。
要说雷婆娘最为怕这一间房屋中的谁,不是手攥兵权的言二少爷,亦不是嘴厉心软的邝二奶奶,更否是苦主蓉小姐。这一间房屋中头,雷婆娘最为怕的人,是那瞧上去不声不响不显山不露水便把她查了个底朝天的表娘子胡春姐。
一想起这表娘子,雷婆娘心头便有一些生寒。
起先她亦是不清楚是咋老眼昏花,居然觉得这一名表娘子是个心善好糊搞的。
结果她便在这一名心善好糊搞的表娘子手掌上栽了个大跟头。
瞧上去隽秀绝伦的表娘子,安安谧静的站立在那儿,一对眼睛似是沁了冰一般,看着你,貌似能读明白你的心。
雷婆娘仅听的胡春姐这一下“够了”,她便全身僵滞的停下啦自扇耳光的举动,口中的叫叫声也轧然却止。她悻悻的用袖管抹了把泪,老老实实的跪直了身体,却是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响了。
胡春姐瞧着脸前这虽一副老实听你话的样子,可眼球还在那咕噜噜直转的老妇,心头没半分对她的怜悯。
这类一边儿收着主家钱,一边儿转手便把主家给卖掉了的仆人,胡春姐不会对她生出半分怜悯之心。
根据俞柒那边儿的人传回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