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了想,囚牛又自嘲笑了笑:“不过你一向理智,当然,这骨琴也是最后一张底牌,我告诉你也是希望你不要灰心。”
无名自然明白囚牛的用心,现在这种情况,的确需要一张底牌。
“好,我等你。”无名说罢便将海螺又敲了三下,而三下过后海螺恢复正常,无名顺手将海螺塞进了灰绿色书包里。
继续盘腿坐着,无名脑海中浮现出囚牛所说的骨琴和饕餮。
他若有所思,心底也渐渐分析起前因后果来。
一者不行,二者结合或许可以?
不用改变未来,只需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以及脸谱道人究竟是谁便足够。
一旁豆豆依旧不管不顾一个劲啃着最后一个烤鸭,他将最后一块骨头扔进嘴里后用湿巾擦了擦手。
豆豆坐在椅子上摇晃着小短腿,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床上的无名:
“无名哥哥,我们明天去烤鸭店对面的火锅店好不好?”
原本专心致志思考问题的无名微微蹙眉,随之又眯眼笑了起来:“好啊,明天会有另外一个大哥哥带你去火锅店。”
闻言,豆豆先是愣了片刻,然后眼泪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他小心翼翼道:“无名哥哥……无名哥哥是不是和阿青哥哥一样……不要豆豆了……呜呜呜……”
豆豆一哭就收不住,声音也越来越大,别人是梨花带雨,豆豆不一样,他是暴雨倾盆。
见哭声收不住,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无名只好又施展了一次禁言术。
豆豆大张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看起来十分让人怜惜。
不过无名脸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他拍了拍豆豆的肩膀道:“你的另一位哥哥,可比我有钱多了,无论你想吃什么,他都能满足你。”
豆豆呜咽几声后揉了揉眼睛里的泪花,然后继续盯着无名。
无名冲豆豆点点头:“都是实话,而且你这怕人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月挂柳梢,车鸣渐歇。
至午夜三点,无名出租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无名是修行者,本就是闭目而已,并没有真正的陷入睡眠,虽豆豆睡了,但他睡意太浓固然吵不醒。
于是无名便没有多少顾及,他起身去开门,门开后只见一男子站在门外,他虽外貌俊朗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别扭。
因为他正穿着一件衬衫和短裤,脚踩拖鞋,手里还拿着一堆热带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