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世界有些虚幻,远远的只有一层白茫茫的雪花随风肆掠。
他举步维艰,双手和脸冻的发红,拿着资料的手指僵硬到仿佛岩石雕像,渐渐的没有了知觉。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将纷飞的雪花打散,将猎猎的寒风一分为二,最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胡子泽朦胧的眼前一闪而过……
几乎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便只觉眼球一阵刺痛,钻心蚀骨般从眼球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纠缠,撕裂,麻醉,他本能地尖叫着,伸出手去捂自己的眼睛。
温热的液体沿着手指一点点下滑,血腥气息涌入鼻腔的感知细胞中。
四周归于寂静,就连风声和车鸣都隔绝千里之外,他的脑海中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尖叫,和周围人的议论。
疼痛让胡子泽麻木,也让无名麻木……
这段回忆戛然而止,眼前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跌入深海一般,冰冷彻骨,绝望无助。
“醒醒……”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声音……
但是到底从哪里传出来的?东面,还是西面,亦或者是四面八方……
“无名,醒醒!”
声音越来越清晰,而伴随着声音的清晰和扩大,四周的黑暗也支离破碎,崩溃瓦解。
思绪被拉回,眼前渐渐恢复了光明。
被放大的是一张清秀温柔的脸,而脸上正带着一种与之不相匹配的邪气。
是被睚眦寄生的囚牛?
扫视一圈四周,无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周围围着张队长和囚牛二人。
“我没事。”无名单手支撑着站起,随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后眼底余光扫向胡子泽的方向。
他微眯起双眸,心底对胡子泽的忌惮更上一层。
普通妖物不可能随随便便制造出寄存灵魂的躯壳,普通世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在人世间一待就是几百年。
无论是重明鸟还是胡子泽,他们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存在。
囚牛拍了拍无名的肩膀,笑盈盈到:“归墟可有点远,别磨磨唧唧的。”
闻言,无名自然知道囚牛的意思,但身后张队却是先一步走了过来。
他扫了一眼囚牛,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无名身上。
“二位这是要走了啊?”
无名点头不言,囚牛冷哼一声,双手抱胸道:“不然呢,不走还留下来去局子里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