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是怎么了,他是一向看不惯自己酿制的酒,今天却是主动提出要求要给自己倒上一碗。
他不是来咂酒的嘛,虽说酒水只要技艺在便依旧能酿制,但自己怀里的这一瓶可是用了整整三年的酿制的,百里挑一,酒中龙凤,所以他才舍不得让砸。
“木一你,能不能替我……隐瞒一下,这酒真不能砸。”仪狄并没有倒酒,而是接着刚刚的话题恳求道。
“我们好歹兄弟一场,这东西也不是毒药,我就是舍不得。”仪狄又补充道,他声音温柔,任谁听来也十分舒服。
木一一双浓眉下是一条直割到耳根的伤口,伤口上还发红发肿显然是最近才愈合的伤,这条横切半张脸的伤口让原本就容貌一般的木一看起来更加丑陋和憋屈。
他垂着眼不去看仪狄正脸,而是自顾自笑了起来,他垂着头,仪狄看不清木一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话怎么能这么说,我当然不会砸你的酒,你拿这东西当宝贝我虽然不理解,但好歹兄弟一场,你在意的东西也是我在意的东西,这玩意儿我之前因为伤口的原因没敢喝,今天就试试看嘛。”
“哦……”仪狄抱着酒坛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拆开布袋,对着木一手里的碗倒了进去。
酒水清澈透明,几年的酝酿下酒香在揭盖的那一刻便溢满了四周,浓郁的酒香似乎牵引这内心深处的某种欲念,木一看着碗里的酒水,脑中却莫名有些混乱。
这东西,居然是仪狄凭借一己之力改造出的饮品吗?
他一个人居然能改造出自己想都不曾想到的东西。
也是,他一向如此,任何方面都是。
一边想着,一边将碗端起便要朝着嘴里送去。
“哎,木一兄稍等。”仪狄双手抱拳对着木一极客气地弯了弯腰:“这酒水味涩,你第一次喝可能会不太习惯。”
木一点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
“咳咳咳……这味,真冲啊……”刚一下嘴木一便接连咳嗽起来,他后悔刚刚着急了些,这确实是又辣又涩。
不过这种东西怎么会兴盛起来的?
仪狄拍着木一的背,安慰道:“别急,这东西刚入嘴是有些古怪,但再酝酿酝酿就别有一番天地了。”
“咳咳咳,奇了怪了……这东西也能喝啊?”木一咳得脸有些发红。
仪狄也不恼怒,笑眯眯解释着。
木一气不过,拍着石墙道:“再来一碗!”
就这般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