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县田府,田氏三兄弟围着熊熊燃烧的炭炉烤火。老管官拿着一本帐册过来,说道:“今年由于田亩都按实纳赋,咱们家多缴的赋粮达八千余石,是去年的两倍。盐税按盐工的人头缴纳后,上缴的税金达两千五百余万钱,是去年的四倍。”
“他奶奶的,咱们田家辛辛苦苦百余年,这不是成了嬴政那小子的苦力了吗?”田横大声骂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齐国已经不是我们田家人作主了!我昨天去给那新来的亭长送些礼物,结果人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再和他客气一下,人家直接就充公了。还给咱开了字据,还说再有下次就按行贿罪论。真是气死老夫也!真想晚上就派人去做掉他!”田荣骂道。
“二弟三弟,千万不要冲动!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他们巴不得抓住我们的把柄。”田儋说道,转头又问管家:“最近我们的盐卖得怎么样?”
“这个月起销量大增,已经将以往的存盐全部卖空。听各地盐商们说,各郡县官府都争着存盐!”管家答道。
“好!这样市场上最少有了一年的存盐了!我倒要看看,大秦盐业生产出来的盐能卖给谁。”田儋说道。
“正在这时,有个下人来报:“禀三位老爷,外面有个叫赤松子的道士来访,自称是大老爷的故交。”
“赤松子?快快有请!”田儋站起身来,对管家说道,“快去准备好酒好菜,有稀客来了!”
三人刚到大厅门口,便见下人带着一道士和一个壮汉迎面而来。
田儋挥退下人,对赤松子施礼道:“子房兄,想煞老夫也。有谁能想道,眼前这位仙风道谷之人,竟然是各大城门口所贴的通缉犯张子房啊!”原来那道士便是大名鼎鼎的张良张子房。
“田兄过誉了!我在咸阳和方士们研究长生不老之术,听说你们这边遇到点麻烦,便匆匆赶过来与你相会!”张良说道。
“子房其乃救星也!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就象案板上一口待宰的肥猪,子房有何妙策快说快说!”田儋说道。
“田兄,我张良用了七天七夜从咸阳赶到这里,您不会让我空着肚子谈人生吧!”张良笑道。
“哈哈!哪里哪里!是我着急了,子房到了这里,那就是进了自己的家。咱们边喝边聊!”田儋笑道。
一会儿,酒菜上齐,几人边吃边聊,田儋将半年来所有的不顺心事情全部和张良心全盘说出。
张良听完,说道:“田兄啊!你们是聪明一世,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