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九族都是轻的,可要好好计量,现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能拖一天算一天。
侍从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朱齐昌也静静思索一动不动,良久,纸窗突被大风吹开,啪的一声打破了寂静,将两人都吓得一哆嗦。
朱齐昌终于提笔,写了张字条,蔡氏这事儿不能干放着不是?还得请建峰府中的朱侧夫人寻些蔡氏的弱点错处,虽然这朱侧夫人受了常世漪点拨不敢再同朱府通信了,可他也没有办法呀,毕竟嫁她过去便是为着这事儿的。
看着信鸽飞出视野,终于将侍从叫起,大袖一挥,背手往朱羽璇那去,微生阖这块也拖了许久了,不如先来听听这晖顒能开出什么条件,若能许他个摄政王爷,冒个险也无妨。
跨过月洞,悠悠走至朱羽璇院中,抬目一瞧院里一个人都无,稍疑惑,脸上褶子本就不少,这眉目一皱,一张脸好像一只沙皮狗。
停在原地未吭声,看房门紧闭,推测朱羽璇与微生阖可能不在此处,正是回身欲走,微弱一声娇哼叫他整个人如雷劈一般杵在地上,侧目对上侍从也有些尴尬的面目,不用问了,他必然也是听着了。
心中烧起了怒火,暗骂府中的下人竟下贱至此,bairixuanyin!连带责怪朱羽璇管教下人不利,寻着声音不准备放过,毕竟晖顒三皇子还在府上,叫人家看去岂不笑话朱氏,这条件估计也要减些。
正大步走着,又是一声娇哼,将侍从大半骨头都酥掉,叫朱齐昌四十好几的人都红脸,脚步更快,寻着声音来了朱羽璇寝屋门前,心中火焰已烧到了脸上。
“好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区区下人竟还敢在小姐房中做这等下贱勾当,看我不拔了你们的皮!”
一边怒喝一边推门走入,一眼盯上明显有人躲在帷幔后的床榻,也是叫怒火冲昏了头,竟觉下人大胆到在朱羽璇的床上行云雨之事,骂的更狠一些,大步迈去一把掀了帷幔,又是一道雷劈,这次连意识也一起固住了。
“三皇子?羽璇!”
三皇子裸露着胸膛,下身里裤刚提在腰上,朱羽璇揪着被子盖在身上缩在床榻一角,那纤细胳膊半露出来,白皙脖颈上,可并无肚兜挂着。
一个保持动作僵在塌上不知做何表情,一个紧闭双眼默默掉出两滴泪来,朱齐昌突觉天旋地转,大睁的眼缓缓闭上,气血皆上涌到了脑子,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跌,还好侍从还清醒着,一把将人接住。
“你们先行穿衣,而后我们再来说话。”
朱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