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身上锦被,尖利指甲将锦丝尽数刮花,终于停了笑声,却身子一翻,一口血呕了出来。
蔡雯奚终于动弹,抓了汗巾来为郑婉妃擦拭,碰到了郑婉妃身躯,却未感受到一丝温度。
“本宫原以为,是本宫体弱,致使我儿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是本宫福薄,不能得子女承欢膝下,我儿去了,干脆断了承宠生养的念头,不过于宫中苟活,原来,是叫他人夺去了本宫的福气,是本宫太傻,竟连疑心都不曾有过。”
扶着郑婉妃重躺回去,看那无甚神采的双眼终于有了生气。
“娘娘可是定下心来,为六皇子报仇了?”
郑婉妃侧目,冷冷看过跪地的菜农,又盯上蔡雯奚,少有的锐利。
“郡主将人带进宫时,便知本宫必会应下。”
“娘娘高看灵厉了,世事难料,灵厉若能诸事算得,临街立一神算子名号,说不准比这郡主之位更响亮些。”
蔡雯奚淡然回着,郑婉妃收回目光,扯了锦被合目躺着,情绪好像已平静下来,口中话也重归平和。
“郡主可有已拟好的计策?十日后是我儿忌日,倒是个好时机。”
鲜于斐这边终于和太医商定好除蛊前这几日的用药,盯着其提着药箱回太医院配药的背影,叉腰腹诽这老头太固执些,医了人家那么多年都医不好,现今有了旁的法子还不赶快一试,大吐了一口气,可是累死她了,仰头起了玩的心思,扭头瞥见常涵潇正要推开郑婉妃寝殿大门。
“哎呀!雯奚让我将常涵潇支走的!”
一掌拍了大腿嘀咕一声,猛然跳去常涵潇身旁,双臂大展一把拦了其动作,明明比人家还要矮半个头,愣是将人抱起,一溜烟窜出了郑婉妃的宫门。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宫人都愣了,见人走了交头接耳这羽公主真是与众不同,常涵潇则惊慌,大睁了眼惊呼一声,嘴上结巴直至鲜于斐将她放下才终于捂着胸口完整来问。
“羽公主,这是做什么呀?”
鲜于斐叉腰,不见一丝气喘,脑袋一歪,抓了脑后辫子绕在指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啊~我想请你带我逛一逛宫中,上回龄鸢皇帝寿宴,我未得空将宫中转完全,走吧走吧,你应是常来宫中的吧?带我转转吧。”
鲜于斐一把挽上常涵潇的胳膊,咧了大大笑脸,抬脚就将人拉走了,随手指了个方向,大步向前进发,可是不给常涵潇拒绝的机会,叫其见状无奈笑了出来,心想这公主是少有的有趣,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