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能叫咱们受了这怒火,郡主驳的意思,自叫她去担,也在娘娘耳边嚼了不少郡主的坏话了,不差这一回。”
啪嚓。
朱菱妃手中茶盏重重扔在了地上,眨眼四分五裂,弹起的碎片在跪地宫女白皙面目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放肆!不过一小小郡主,三番四次怠慢本宫的意思,现今又拉凌瞬大人做挡箭牌,当真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倒不知她如此大的牌面,非是要将她毁了不可!”
朱菱妃大喝,目眦尽裂,殿内无一人敢动弹回话,甚至屏住了呼吸。
本凝视石砖的眸子盯上了门口宫女,不见气消,依旧大喝来问郑婉妃那边什么情况,就见宫女将头颅埋的更低,颤颤巍巍回话。
“回娘娘,郑婉妃娘娘宫中宫人说郑婉妃这几日身子不好,见不得旁人,带去的东西一概未收,奴婢试探问话,更是含糊作答,未能知晓郡主同羽公主拜见郑婉妃到底为何。”
分明感受着殿内气压越来越低,先前是不敢喘气,此刻是喘不上气。
朱菱妃手边上好的楠木机子突然被掀翻,往日里在皇上眼前娇弱的磨几刻的墨都没力气,现在一实木的机子说掀翻便掀翻了,殿内宫女无一个不流汗的,庆朱菱妃的声音弱了两分,但细听那牙还是紧咬着。
“好啊,这病秧子是不想活了,定是同那蔡氏小女商量了什么计策来同本宫抗衡,殊不知,她那命在本宫手里掐着呢!”
“娘娘,王淑嫔来向娘娘请安。”
“不见!”
朱菱妃正在这生气呢,外头太监也是不机灵,不同王淑嫔讲明将人拦回去,竟还来殿门口通报,得了一声怒吼差点儿从台阶上跌下去,连连应下去请王淑嫔改日再来,可叫王淑嫔尽数瞧去,暗自琢磨。
不过这一声也救了殿内宫女一命,听了旁人姓名叫朱菱妃稍找回几分理智,狠闭了双眼捏了眉心,只留了大宫女,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大宫女偷瞟着朱菱妃,默默站起来了其身后帮揉着太阳穴,身前人终于松懈下来,声音也慵懒平静许多。
“地窖里的蛊,你可每日都看着?”
“回娘娘,每日都下去瞧,只是牵制郑婉妃的那只,有些过虚了,再这样下去,不日便要死了,可要弄些血来给那只补一补?”
已平静的声音又变得尖酸许多,脱口而出不必两字,看来是真气急了,要让郑婉妃从后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