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在梦中睁眼,看头顶熟悉的帷幔,嗅香炉中安神的香,合上双目静等未入梦时的记忆,躺的都快睡着也未有画面闯入脑海,眼皮慢慢抬起,听炭盆中炭火噼里啪啦响了一声,柳眉微蹙。
“是未入梦时我一直在昏迷,还是同一开始一样,没有记忆涌入了。”
扭了扭身子挣扎坐起,不知可是因为这边是冬日,总觉的身子更沉重一些,抬了胳膊活动,浑身难受,呲牙咧嘴的。
房门被推开,吹进来一股凉气,蔡雯奚扭头,原是宫女。
“武士你可算醒来了,武士昏迷了好几日,山主与科灵选士常常来问,等下婢子将武士醒来的事去禀报,想来宫内众人都能安心了,这是治疗心悸的汤药,武士趁热来喝吧,婢子给武士腿伤换药。”
眼前宫女笑的漂亮,单瞧面目是真高兴的,让她晃神,总觉得是鹊歌在眼前,接过托盘上药碗还未喝便闻着浓浓一股苦味,面目紧皱,再去看托盘,也没个蜜枣什么的来配。
屏住呼吸一饮而尽,肚中翻江倒海,捂了口鼻都要呕出来,还好宫女有眼力见,倒了水递来,猛灌下去这才活过来了。
腿上棉被被掀开,宫女拿了伤药来给蔡雯奚换药,抬手止住宫女动作,到底不是鹊歌,开口她自己来就行,想起黄般,嘴上不停,来问宫女武士们可有将黄般抓住。
宫女端手候在塌边,听了蔡雯奚问话,稍失落,回话黄般纵是带伤,逃窜的依旧快速,当日去追的武士并未得手,好像可惜蔡雯奚好不容易捅上的一刀。
上药的动作一顿,虽说心底只抱着五成的希望,但真听了失败还是有些失落,毕竟豁上去了那么多武士的性命,上药的动作加快,黄般还逍遥法外,她便不能放松。
草草包扎将伤药还给宫女,请她帮自己打些水梳洗,踩了棉靴便去木施前穿衣,叫宫女见了疑惑,来问蔡雯奚这是做何,还是躺着养伤为宜。
不去看她只快速穿衣,话间果决。
“我这伤同断手断腿的武士比简直不值一提,黄般仍逍遥法外,自是去山主眼前领命做事,至少要对得起这总队长一职。”
由宫女搀着缓缓步入殿内,在门口便能感受到殿内气氛不佳,看上首山主与科灵选士见了自己惊讶来问武士怎来了,走至他们面前站定行礼,谢了宫女搀扶。
“属下所受不过轻伤,听闻抓捕黄般失利,无法安心卧榻,这便赶来请山主吩咐任务。”
两人听言脸上惊讶消散,再度愁苦,山主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