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来了江城以寻常夫妻那般相称吗,娘子你这可都第三回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再有下回,娘子说相公想个什么法子让娘子牢记,干脆定居在此,做寻常百姓如何?娘子生上三四个孩子,我们一家子去田里务农。”
探头过来浅笑说着,活似常涵潇打赌输了而他正想着坏招,一句话叫常涵潇回神,堂堂景王哪能说不当便不当了,还生孩子务农!昨晚一宿,她现在还有些腰疼,立刻转身对上景王坏笑,双眼睁的圆溜溜来求饶。
“相公,是娘子不好,再不会忘了,可不能如此。”
一双远山眉皱着八字,双眼水汪汪的,本就清纯的一张脸此刻更添楚楚可怜,分明将头发挽起梳着妇人发髻,画着淡雅妆容,这模样却同未嫁人时无甚区别,果然是两口子,都一副少男少女相。
景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意更深,退回去继续走,看街边葱绿杨柳下孩童追逐笑闹,载着百姓的游船从桥下划过,留下一串涟漪。
“来这江城才瞧见你本我的一面,如此多好,何故要拘泥于那些身份礼数,如此想来,定居于此的念头倒是行得。”
跟着迈开步子,常涵潇听了这话笑的苦涩,侧目去瞧清澈水道,其间布满青苔的石头看的一清二楚。
“相公此言差矣,受着身份地位带来的益处,这身份地位相应带来的拘束,自然也要受着,涵潇以为相公比涵潇更明白其间道理,相公下生而来这些年,不一直如此过来的吗。”
“娘子所说不错,不过为夫可不是娘子所说那般,益处当是于自身有益方为益处,活用,那拘束,也不见得还剩多少,至少不似娘子这般,哦!这绢花同娘子可是相称,大娘,这绢花如何卖?”
正同常涵潇说着正经话呢,突然话锋一转拐去街边小摊前,可叫常涵潇一愣,盯着眼前景王,看他拿起素白莲花簪子轻轻插进她的发髻,盯着发间满意的笑,回身示意随从掏钱。
大娘接过银子,笑的慈祥。
“这位郎君眼光可是好,这绢花同夫人极配,瞧着两位应是新婚燕尔,郎才女貌实在登对,不知可去城南的月老庙请过了,相传新婚夫妇去那月老庙请过,可保日后和和美美,多子多福。”
“此话当真?我倒未听说过,多谢大娘了,我们这便请去。”
常涵潇抬手摸上发间绢花,听大娘所言,看景王话落,回身牵起她的手,手心十分温暖。
“我们可要快些动作了,看过花田去那月老庙拜一拜,这还有卖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