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见光,一双眼还泡在密密麻麻的字里,双眼刺痛艰难睁着,温热的夏风铺面,头也开始疼了,闻着院中各色奇怪花朵散出的奇怪味道,鲜于斐慢慢挪着腿要退回去,竭力保持着平衡,却在听了一声稚嫩的羽姐姐,左腿绊右腿,噗通倒了下去。
“羽姐姐!羽姐姐!你怎么样!不是说羽姐姐伤势已在好转了吗···”
临合上的双眼多了一个俊俏少年映在其间,鲜于斐浅笑,笑的甜,这些日子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脸。
“是洛棋呀···”
“喝哈,喝哈。”
蔡雯奚猛然睁眼,张着嘴大口喘气,怔怔盯着眼前房梁,不用摸也能感觉到鬓边汗水,慢慢流,划进了耳朵。
“哦!姑娘你醒啦,官人!这姑娘醒了!”
侧目来看床榻边说话的妇人,本就大睁的双眼瞪的更大,脑中突然空白一片,甚至忘了呼吸。
那张许久未见却刻进骨子里的脸,挽了别的发髻,换了旁的衣裳,依旧漂亮。
“姑娘?你怎哭了?可是伤口疼?”
耳朵又进了水,这把换了从眼角流下的,怔怔看着探头过来有些担忧的妇人,她明明脑子一片空白,眼睛倒是先替她做了反应。
“啊,无事,只是夫人同雯奚相识一人模样十分相像,有些错愕,嘶--”
蔡雯奚欲抬手擦泪,可这手臂刚抬起半寸便针刺般的疼痛,一张脸皱在一起,又把手落了回去,妇人见状正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门帘被掀开,一中年男子端着药碗小心走来,念叨着可算醒来了,正好药也煎好了。
紧闭的双眼听着熟悉嗓音骤然睁开,紧盯浅笑来对视的那张脸,再次愣住,惊愕到忘了疼。
“爹爹。”
苍白嘴唇轻轻动了两下,每逢受伤嗓子也会跟着哑了,轻轻两字含糊不清,叫两夫妻听见扭头来问她说的什么,感到眼眶热了,忙别过脸收敛神情,轻咳两声尬笑起来。
“啊哈哈,没什么,只是夫人的夫君也同我一位故人长相极为相似,实在惊愕,不想能有如此缘分,得两位恩人搭救,恕雯奚有伤在身不能起身,待伤好必然叩谢两位恩人。”
很快整理好情绪,同夫妻俩谢过转移话题,看两人摆手,说着不必,塌边妇人笑得和蔼接过了她夫君手中的药碗。
“姑娘也说我们缘分不浅了,可别又行叩谢这样的大礼,我们可受不起,前几日我们出门捡柴火在旁边的树林碰到了你,见你身受重伤,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