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羽这些年来一直扎堆巫蛊之术之间,对于旁的都不慎了解,皇室之中德才兼备的公主大有人在,羽去和亲,怕是不能帮上父皇与母后,更何况,羽已心有所属。”
鲜于斐平静来回,但皇后却是十分惊讶,稍起怒意瞪眼来看,这可是鲜于斐头一回来反驳她。
“本宫说的已十分明白,你是现下腐氾皇室唯一的嫡公主,矛交部落势力不容小觑,若要和亲必然是嫡公主才足够,对于旁的事情不了解可以学,心有所属,将这颗心扔掉便是了。”
一席话说的果决,半点余地都不给她,鲜于斐终于抬眼,眸中多了些神采,养在笼中的鸟,要啄人。
“母后,羽不敢违抗母后的吩咐,但,羽已同其约定,待其行冠礼后便嫁于他,不会另嫁他人。”
“可是那邵和洛棋?”
椅上皇后紧盯鲜于斐,鲜于斐那坚定有力的声音在她脑内萦绕不散,身上散着冷意,说是来问,话间却是肯定。
鲜于斐哽住,郑重吐出一声是,身子绷的厉害,那裹着一层皮的骨头架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轰然散架。
“呵。”
皇后冷笑了一声,还以为她会怒不可遏,拍桌子摔椅子,没想到那锦袍下的身子反倒松了下来,斜靠在椅背上瞧着战士一般的鲜于斐,话间添了讥笑之意。
“本宫便知,在腐氾你从来只与那小子相交,这么些年,日久生情也该有了,不过,你是如何想的?分明从本宫肚中出来的,怎就同本宫半点不像呢?
你喜欢他什么呀?一个文不通武不畅术不佳的庶子!更还比你小上四岁,朝中大臣之子便也罢了,至少可起笼络之用,偏是母族的表弟!你同一个一无所有的黄毛小子谈婚论嫁!你可是修习巫术浑了头!失了智!入了魔!还是那该死的庶子对你下了蛊!”
语调越来越高,俨然吼了起来,外头候着的宫人听的分明,皆是扭头对视,都有些担忧,可从未听过皇后对鲜于斐发火的,瞧着怒火还不小,一旁方姐看着紧闭房门双手捏紧,宫人们不习武耳力不好只听着了皇后的怒吼,她可是全程听的分明,惊讶鲜于斐的反驳,也担忧。
皇后目光凌厉,跟着怒吼声前探了身子,抓着椅子扶手恨不得给捏碎了,鲜于斐紧绷的身子却突然松了下来,那低下的头颅终于抬起,与皇后对视双眼微弯,其间神色复杂,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悲伤,消瘦的脸挂上了浅笑,却又透着苍凉。
“喜欢洛棋将我当做一个人,喜欢洛棋喜欢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