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水桶去井边打水,回来将依旧昏迷的少年搬去隔间,嘴角笑容始终不散,他可是做了件好是事,上回帮他被阻,这回可是顺利了。
抓了汗巾泡去冰凉泉水之中,呕吼一声,可太舒服了,让他都不想将双手拿出来,猛然睁眼,理智尚存,区区冰凉泉水怎可能将他蛊惑。
哗啦一声将双手从水桶中抽出,拧了汗巾来给这少年擦洗,算得上细致,擦到伤口处力道放轻许多,不是男子那般粗鲁。
本就不少补丁的衣裳又破了那么些,干脆给他脱了下来,露出那小瘦身板儿,根根骨头分明,瘦的触目惊心,让少年见此景十分惊愕,微张了嘴,半天没动弹。
“你这是碰了什么事?竟至如此地步,便是因为那一双黄眸吗?”
小声嘀咕,继续给他擦身子,一桶水很快浑浊,刚擦完,大夫的夫人端着磨好的伤药和伤布推门而入,少年立马让位置出来,拖着水桶退去侧边。
大夫的夫人瞧着是个温柔的女子,微微一笑,十分漂亮,好像顷刻间就治愈了别人的内心。
夫人话不多,悠悠坐下便开始给床榻上昏迷的少年上药,见其瘦的触目惊心,也是一惊,随即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包扎的动作也更轻更仔细了。
“瞧着,不过也是十几岁的年纪,不知遭了何事,竟到如此地步,是个生面孔,也不只是从哪来的。”
大夫夫人温温柔柔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立在边上的少年说话,少年自不能让夫人尴尬,接着话茬来说,确是个生面孔,这副模样怕是个孤儿,若是身边有人照应,如何都不至于如此。
“哎,怕是了。”
夫人轻叹一声,两人再不多言,安静为其包扎,先前在外头诊治时大夫未察觉,这少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还好夫人多磨了些药,要不然都不够用,伤布把其半个身子都缠了起来,都能充做衣裳。
上完药的夫人起身欲离开,余光瞥见被扔去一边的破烂衣裳,顺手捡起准备扔掉。
“这衣裳也破烂至此了,如何穿得,我儿少时的衣裳我还留了几件,我去拿来给他穿吧。”
床上的人还昏着,床边少年替其谢过,感念着大夫一家子都是好人,默默为他们祈祷,愿他们长命百岁。
日头西移,少年掺和进这事全忘了家中的爹娘。
二老起先还不以为意,只当这小子跑哪里野去了,不会的功夫便回来,不想这几个时辰过去,还不见人影儿,渐渐担心,少年的娘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