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昂首而立,厉声说道:“华郡王,使相大人,话可不敢这么说,本帅奉令行事,何来擅调一说?倒是华郡王,擅闯大营,论军法可是死罪!”
华洪哈哈大笑:“真是笑话,本帅是父王亲封的北上接驾使,朝廷钦定的山南西道节度使,掌管兴元所有兵马,这大营乃是本帅所管,你背着本帅,擅调兵马,居然还敢说本帅犯了军法,我看你是痰迷心窍了吧!宗播,你在这里,怎么由着宗诘胡来?”
王宗诘道:“嘿嘿,山南西道节度使,只可惜,皇上的诏命,管不到三蜀这一亩三分地。我也不和你废话,父王有令,你进帐来听吧!”说罢,转身回了大帐。
华洪看王宗诘有恃无恐,心中疑惑,看向王宗播,王宗播苦笑笑,对华洪道:“父王有令调各军驻防,宗播也要分驻金州,宗诘权兴元防御团练使,管领兴元城兵马。”
华洪气道:“胡说,怎么你倒知道了令旨,怎么反而不知?”
王宗播道:“这军中大小,均已传令明白,信使尚在,您不信问这几位将军。”
那几位将军见说,纷纷点头称是。华洪心中诧异,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当即也不多说,下马往大帐走。
到了大帐,那传令的信使,捧过蜀王的令旨,华洪细细看去,果如王宗诘所言不虚,所有军队调动驻防,首将和人马数量、驻防地点均为王建钦点,华洪看了多时,文印均符。略一思索,心中也明白了**,顿觉意兴阑珊,长叹一口气,道:“即使如此,华某听令就是,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走。待回到节度使府,将所有人赶开,独自一人,绕夜彷徨,过二日,又接到故旧密信,言及成都流言和家眷形似软禁。华洪忧愤交加,只能上书自辩。
自此以后十余日,华洪在府中,醇酒妇人,聊以自娱,每当醉后,不是狂歌怒吼,就是放声大哭,左右亲信骁将,屡劝不听,反倒被他寻了几个空子,将平素亲信的几个勇士骁将,打了军杖,赶回大营中,只留下数十名老弱军士伺候。
又过了几日,华洪接到王建的令扎,当即带了仅余的亲军,日夜赶路,赶往成都。一路风餐露宿,刚刚过了剑门关,华洪突然后背疼痛,解衣看时,却是发了背痈,请了大夫看时,大夫脸色凝重,道是心火过旺,毒聚于背,甚是凶险。那大夫思索许久,才开了几副药,嘱咐军士,让华洪内服外涂,静卧休养,如能十日不破,慢慢消去,即可无碍。
王宗弼统管剑门关防务。这华洪来到,两人不对付,王宗弼原本也懒得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