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典、韩庆,见郑鼎领军退去,嘱咐将佐小心守城,二人自己请了罗隐回转府衙。罗隐问道:“令尊身体可见好转?”
韩典笑道:“有劳夫子见问,家父身体仍是沉重,不能当面领教,实是遗憾,家父嘱咐,一定好好款待夫子,待身体好转,请夫子叙话。”
罗隐微闭双目,沉吟一下,道:“嘿嘿,令尊主意虽好,怕不能如愿。”
韩典问道:“夫子此话何意?”
罗隐手捻胡须,笑对二人说道:“令尊不想和王宗诘决裂,只得行拖兵之计,以待蜀王为两人和解,可惜郑鼎乃领军令而来,不收全功,岂肯退去?定会想方设法,要拿阁下父子立功。还是小心多加小心为上!”
韩庆傲然说道:“多些夫子提点,这凤州城四千人马,都是百战精锐,也不是郑鼎想来就来!”
罗隐微微冷笑,道:“即使如此,罗某在此无益,就此告别!请公子转告令尊,汉王殿下对令尊颇为推崇,若凤州事有不谐,汉王定会助阁下等一臂之力。”
韩典、韩庆心里虽不以为然,但口中仍是唯唯称谢。当即安排人手,护卫罗隐从别门出城而去。
罗隐领了随来的两个团勇,避开官道,日夜赶路,不过四五日,已经赶回天策谷。
见了李煜,将凤州情形言说一遍,李煜笑了笑,道:“夫子不必介意,如今这天下,势强者胜,这韩染眼光所及,不过是西蜀汉中,但凡有路可走,能保的身家富贵,哪能轻易造反,归顺我等!无妨,这郑鼎既然已经出兵,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且让他们互相牵制就是。将来见机行事,定可将韩家父子收入府中”
罗隐点头道:“正是,两虎相争,定是各有损伤,我们现下势力不足,拖下去相互消弱,对我无害。敢问主公,勉县事体如何?”
李煜道:“根据探报,勉县符积,一直在筹集粮草,拣选兵士。估计一二日就会出兵。一旦这厮离开,我军即在勉县动手!”
“潜入的人手可够?”
“呵呵,说起此事,还多亏长史,如今我团勇中,勉县人为最多,已经精选百人有余,潜入城中,周灿的军情处,也拿了你的书札,由周灿和两个夫子亲自出面,暗中联络勉县豪杰士子,颇有成效。拿下勉县,不成问题!”
“如此就好,只要取了勉县,则南面三泉,西面凤州,尽可操控。”
李煜看罗隐连日赶路,面露疲惫,又道:“长史一路辛苦,还是歇息一下,大事将举,可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