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隋安坐在案首苦思良久,总觉得陈谓老儿辞官的事有些蹊跷,还有那小皇帝也有那么点不对,但是又没有什么头绪,有些烦闷。
在隋安下首的位置坐着一个锦衣男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茶,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爹,你愁着个脸干什么,那陈谓都走了,这天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了。”
正思索其中关键的隋安,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儿子隋砚。
“难,难道不是吗……”
隋安冰冷的眼神,看得隋砚一哆嗦,合上茶杯,把腿放了下来。
“我当年,就是因为这么想的,所以,十四年前,你大哥死了,你要是这么想,你也离死不远了。”
“咕噜!”隋砚咽了一口口水,“没那么严重吧爹,这陈老头一走,整个徐朝上下,包括那小皇帝,还有谁敢碰咱们隋家,再说了,大哥不是病死的吗?”
“闭上你的嘴,滚去听你的戏,做好你的二世祖,别给我添堵,也别给隋家惹事,去把长青给我叫来。”隋安气的拿起桌边的茶直接扔到了隋砚的身上。
“哎,哎,哎!”隋砚手忙脚乱的接住茶杯,顾不得里面的茶水,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在桌上,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隋安看着鬼鬼祟祟的小儿子,真恨不得十四年前死的是他,三个儿子,老大隋岳文韬武略皆备,老二隋兵统筹领兵也是个将才,唯独这小儿子隋砚废物一个。
因为老来得子,被老大和他娘惯着,又因为自己位高权重,无人愿意得罪,终日的溜鸡斗狗,吃喝玩乐,加上当时还有大事未成,顾不上他,如今已成了一个废物,若不是他娘去的早,又有着自己的血脉,打死了都不为过,他隋安的儿子,岂能如此的窝囊。
每次看到他如此不成器,便会想起老大,老大的才智机敏犹在自己之上,十四年前的局面,大半都是由他筹谋指挥,离那宝座,就差一步。
若不是因为不曾知道,那只有皇帝才可知的宗国隐秘,出了致命的纰漏,若不是为了保全自己,付出了性命,这小小徐国对于他来说也就是龙游浅滩,假以时日,这一洲十三国,必定有他一席之地!说不定进入上宗也未可知!
在他走后,唯一令他慰藉的是,他的儿子,也如同他一般聪慧过人,善于运筹帷幄,而且更年轻,这次准备的也更多,他的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了。
什么陈谓,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一枚混淆视听的棋子,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