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对他们的尊敬,也顺便看看那些来看笑话的。
“老师!”
“老师!”
出了城门便有不少士子装扮的人在路旁送行,有陈谓认识的,不认识的,勉强记住张脸的,一一点头回应。
文人之首不止是个虚衔,还实实在在是个名分,在翰林院的年轻一辈,都要喊陈谓一声老师。
两旁送行的,年轻人多,血气方刚,上了年纪的,便没几个来了。
“老大人,保重!”
“秦大人,保重!”
面对一个老臣,陈谓郑重的回了一礼。
远处一群二世祖骑在马上,还有几人站在马车上,举止就相当随意了。
“二哥,一路顺风,保重!”
“二哥,记得有机会,回上京来看我们。”
“二哥,等着家里松了些,有了银子,我去邱睢找你玩啊!”
陈玄飞倒是无所谓的躺在车上挥了挥手。
张氏和陈麒江都没什么好脸色,除了陈谓,就数陈玄飞有排场了,只有偶尔个别人看到他们,视线相交,顺口道了句保重。
“停,艳妃娘娘到!”
“参见娘娘。”
除了陈谓,所有人都跪下了,嗯,陈玄飞是就在车上翻了个身,趴着的。
“王乐悠见过不言公,太傅大人。”
素来推崇礼仪的陈谓,不言,也不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艳妃施礼。
“呵呵,不言公,对我好像不太欢迎,不过没关系,我只是代替陛下,来送送老师,也好恪守不言公的教诲。”
艳妃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你站你的,我说我的。
“陛下素来恪守礼教,尊师重道,今不言公致仕,回去授业解惑造福一方,实乃是国之大幸,但路途遥远,于是让乐悠备下纹银百两,以做盘缠,还请不言公,不要推辞。”
随着艳妃的话,一个奴婢手持托盘上来,上面覆着黄锦,里面不用说了,就是那纹银百两了。
可是相较于给艳妃修缮宫宇动辄几万两,建登天楼,数百万两,以及陈谓的地位,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说的不好听些,联系上今日被迁怒的小太监,这不过也就是几个太监的银子,实乃奇耻大辱。
张氏和陈麒江,又恨又惧,恨这皇帝和艳妃的当众之辱,又怕陈谓再激怒了艳妃,使得已经没落的陈家,彻底的被打入地狱。
陈谓看了看那银子,看了看艳妃,慢慢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