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地休息。”
到了一处邻水不远的背风坡,陈家去邱睢的车队停了下来,准备今天在这里过夜。
“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今天差点就直接被老头和那混账给害死了,就这样下去,这辈子,陈家还能有何打算?”陈麒江躺在车厢里,对未来绝望至极。
“你给我闭嘴,有些事,打死你都不能说,陈家已经这样,你难道还能不姓陈了?要是惹怒了老爷子,把你逐出了陈家,背着陈家的身份,又没有了陈家照顾,你如今还能干嘛?只要陈家没有彻底到了,这偌大的家业,够咱们生活两辈子的了。”张氏听着儿子抱怨,踢了儿子一脚,别把现在剩下的家底,因为他一张嘴都没了。
“娘啊,你怎么老是这种妇人之见,陈家已经完了,要是这样的日子时间久了,以前陈府得罪过的人,回头就该来收拾咱们了,你,唉!”陈麒江转了个头,不想看见他娘,实在是无知。
“那你埋怨就有用了,你现在还不如趁着现在闲着没有官身了,下去多跟你爷爷接触,说不定以后陈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了,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你这样下去,不要家产了。”
陈麒江扯了件衣服盖住头,不想再搭理他娘。
外面陈玄飞帮着安置了马车,和护卫家丁们正在架火。
“飞儿,跟我来。”陈谓走到陈玄飞跟前,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便朝着一处无人的地方走了。
陈玄飞朝着旁边看他的郭韫和小武耸了耸肩,便跟了过去。
“怎么着老头,这都出来了,你还……”
“啪!”
陈玄飞话没说完,脸上就接了陈谓一巴掌。
不是他躲不过,而是对陈谓没防备,压根没想到这一出。
“老头你抽什么风啊?”陈玄飞莫名其妙的看着陈谓,有病吗不是。
“你爹是怎么死的?”
“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我提这个干什么?战场无父子,连父子都没有了,你还管男女?这就是你所谓的读书无用,不如拳头好使?连一个女人你都下不去手,你还想上战场,用拳头讨一个理?你想去找你父亲,还是想气死我啊!啊?”
陈谓横眉冷竖的,看得陈玄飞有点发怵。
“老头你冷静点,这能一样吗?再说了,我不上去,你们哪来的台阶?她的一个婢女,真就敢打死陈府少爷?而我要是打死她,那不成了死局了。”
“呵,你一个书都不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