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案而起,所有人便低头噤声了,皇帝,说到底还是个皇帝。
“吴典义言之有理,此事不可不察,否则一卸了任便被人杀了,谁还敢为官,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齐大人说的也有理,做官也不能言行无忌,不是当了官就有了靠山,有了靠山,便可以口出狂言了,谁都会死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是要自省,仇家太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帝咬牙切齿的看着下面的人,“令郭峋颜再派三十骑,护送陈师,大理寺卿杨胥调查此事,十日无果,便作罢,退朝!”
言罢,便拂袖而去了。
杨胥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喘气,起初皇帝叫到他得名字,他心里一紧,汗毛都竖起来了,我都请假了,你也准了,怎么又落到我头上了,连陈谓都敢杀的人,有什么不敢的,更别说他这个混吃等死的了!
后听到十日的的期限和结果,知道只是做个样子了,才松了口气,真是想和陈大人一样辞官得了,可是又没什么挣钱的本事,哎!
齐寺庄眼神内敛,看不出什么情绪,起身走到吴典义前面,撇了撇嘴,“想做一条好狗,首先得命硬,好好活着,我等着你。”
吴典义哆嗦着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齐寺庄!你够了!”
在场的其他翰林院与国学监的人,不论是站在陈家立场的,还是中立的,都觉得齐寺庄有些过了,不说你欺师灭祖,卖主求荣,说的好听点改换门庭了,做人也不至于这么翻脸无情,恩将仇报,这样阴毒的人,怕是到了丞相府也没什么好果子,有谁会愿意养一条喂不熟的狗。
齐寺庄眼皮一耷拉,呵,乌合之众,哪怕再多,也还是乌合之众,活着都浪费粮食。
“齐大人,何必与这些不识抬举的人计较,我家尚有几壶好酒,不若去我家同饮?”一个内阁书记员上来搭话,想和这位丞相府的新贵多接触接触。
“这,不太好吧,兴许今日还要陪陛下去送灵,这时候饮酒?”齐寺庄脸色一换,嘴里说的忐忑,却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小酌,小酌,无妨,无妨。”一看有戏,书记员便赶紧接话,一拉齐寺庄,就要引路前去。
“呸!”一个年级不大的人朝着齐寺庄的方向吐了口痰。
齐寺庄听着声音,回头看着这个敢在勤政殿的地上吐痰,眼神凶悍的年轻人,伸出了大拇指。
“有种!比这些老匹夫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书记员狠狠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