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陈公。”与郭韫寒暄了一会,陈斌单骑上前拜见了一下陈谓。
“哦,是建元来了,叫叔父就好了,都离京了,别显得那么生疏。”陈谓看着陈斌,有些开怀,他父亲以前是郭家的管事,下得一手好棋,两人没少对弈,而且同姓陈,都是本家,自然亲近。
“是,叔父。”
“你不是领着城防要职,郭老小子怎么把你派来了,不是误你前程了吗?”
“是侄儿自行请命来的,本第一次侄儿就想来了,郭将军说我就是去了,你也得给我撵回去,这不离得远了,职务都交了,您把我赶回去,我也没地呆了。”陈斌笑着回答,他是真心想送老人家一程。
“哎,老了老了,连累那么多人,还有三个孩子,为我这老骨头送了命。”陈谓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叔父宽慰些,这既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军功章,他们爹娘知道是保您平安,虽说难过,但没有一个不为此自豪的,他们在地下也会安息,救您一人,便可以造福十人,百人,千人,您活着就值得。”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谁不是父母的孩子,你又怎知他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不比我强的多,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没有谁的命比别人重要,都一样,唉,不说了,年纪大了,我歇歇,晚上你陪我下一局。”说着陈谓有些难受,放下帘子想歇息了。
“哎。”
……
皇宫西苑。
“娘娘,柳侍郎派人递了个条,说是给您的。”小六拎着一个罐子回来了,罐子底部有夹层,还放了几块上好的果木炭,把罐子放到食案上,从怀里掏了一个纸条,躬身递了过去。
艳妃接过了纸条,看完以后,略微思索便笑了,瞌睡遇到枕头了,看来以后得好好的“照顾”一下舒妃妹妹。
“去把纸笔拿过来。”艳妃把纸条一收,吩咐道。
小六起身出去拿了纸,放在一个木托盘里面,用两个小的镇纸压住,又取了笔墨放到旁边抬了回来。
皇帝依旧枕在艳妃的身上睡觉,小六走到侧面单膝下跪,将托盘稳稳固定在膝上。
艳妃伸出一只手提笔写了一会,将笔放下道:“送到小四那里去。”
“是,娘娘。”
小六端着托盘就出去了,娘娘也没有把纸折起来,想来不用避讳了,看了一眼就有些楞了。
令坊间传言,说皇帝昏庸无道,不忠不孝,宠信妖妃,此次为乳母送灵,乃是做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