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喜脉。”
约莫过了一场戏的功夫,才有些微的叹声。
“喜……什么喜脉?”
不是不懂,是不知道从何问起。
“唉,二位少爷,你们拿个主意吧,是留是打,现在还好说。等孩子大了,就难了。”
陆浮林和陆浮欢,两个男人,如何能拿这样的主意。
“我去问问爹。”浮林说。
“爹不在家!”
“那去问问娘。”
“不能告诉娘!她若是知道了只怕也要跟着病了!”
“那七弟,你说怎么办?这家里除了爹娘,还有谁能靠的住了?”
浮欢一念,良久不语。
“还是让五妹自己做主吧。”
“谁去问?三哥你去?”
“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等明天再说吧。”
要是唐暖云在就好了。
幽幽的月光照在屋子里了,投下一方银色的帕子。陆怜鸢侧身看着皎洁的月色,便想起了那夜的大雪。
也想起了那个人的如同猛兽般的粗鲁。
疼……
黑夜里,迎着这月光,走出一个人影,妖娆,如同蛇精。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山边枫叶红似染,不堪回首忆旧游……”
“五小姐,来对戏吧!”
她走过去,向着那个影子,抓了一把。
飞远了,飞出了窗外。
她追过去,踩着窗台,要跟着去。
却踩了个空,跌倒地上。
很绝望。
“我的戏服!”她唤着。
“带我去找和喜班!”她嚎啕着。
“别拉着我!”没人拉着她。
是她疯了。
一切都是幻象。
陆浮欢睡得不沉,这种时候,谁能睡沉?
听见陆怜鸢的哭声,就醒了。
没急着去看看,渐渐有些心烦意乱。
大夫说五姐姐有喜了,他便想起了紫瑶。
便想起自己也有孩子了。
天!
“七弟!”是三哥的声音。
“七弟,我想好了。”陆浮林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五妹这么痛苦,这孩子还是该打了!现在打了,多给那大夫一点钱,封住他的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