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肖队正隔着窗户望着躺在床上的凯恩。
凯恩还在昏迷中,他的右手被绑带吊在半空中,手上装了排外固定支架,合金锥子扎进血肉里,看着都疼。
他的一条腿被打上了石膏,身子其余的地方,也大部分布满了纱布或是绷带。肖队望着他紧闭的双目,床头上的体征监测仪正滴滴地响着,节奏平稳到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再醒来。
“大夫,他现在什么情况?需要多久才能醒来?”肖队问道。
医生手上拿着报告翻阅了几眼,说道:“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因为有很严重的脑震荡,少则三四天,多至一个月都有可能,这不好说。”
肖队舒了口气,但还是忧心忡忡。按凯恩的说法,今早案子的凶手也是名精神病人,这种罪犯不同于其他,没有明显的利益逻辑性,追查起来也十分困难。
而且这种罪犯情绪极不稳定,不知何时就会再次犯案,间隔也会越来越频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肖队有些心累地感叹道:“最近疯子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站在一旁的弘羽问道:“头儿,现在该怎么办?”
肖队看了看监护室的凯恩,深思熟虑了一会儿。
“疯子不常见,得找个懂行的。”他转过身吩咐弘羽说道:“你去汉大查查死者的来路,我要去见个人。”
[人?谁啊?]
“哎,等等...”还没等弘羽问出口,肖队就已经走出了好远。
弘羽无奈地叹了口气。
[汉大,这大学我谁也不认识,去哪找谁合适呢?]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顾晨曦!]
午后,沈城穿着件蓝灰色的针织衫,坐在一把四脚椅上,细腻的涤纶纤维垫子镶在木制品上,简洁而舒适。
这儿是他的工作室,房间的墙壁上挂了几幅淡彩色的油画,在屋子的角落里摆着一盆小棕榈,旁边是一排书架,上面摆着很多哲学的书籍。
朦胧的阳光透过风窗照射进来,配合桌子上的台灯,让屋子的采光刚刚好,给人一份恰到好处的温馨感。
“我的精神已经破裂了,它被侵蚀了。”在沈城对面坐着一位少妇,正啜泣着向他说道,“或许已经无法修复了,反正....反正它就是不太好。”
沈城扶了下眼镜,用钢笔在笔记上记录着。
“您夸张的修辞手法仍然充满了活力,在我看来您和往常一样光彩照人